子面,我接過母親手裡的面,大口的吃了起來,或許是從小吃習慣了母親做的飯,每次都能吃的一點不剩,吃完後,母親沒有問我再吃不吃了,她知道我的飯量,能把這一碗吃完已經不錯了,母親看著我說,今天你就啥也別幹了,好好的睡一覺,我點頭答應著母親。
不知道是藥的作用,還是有母親在身邊一下子放鬆了,一躺下就睡著了,人是睡著了,輕鬆了,可夢裡一直被催債的人纏著,夢裡的他們一個個陰沉著臉,口裡罵著髒話,我也不停的給每個人解釋著,就這樣半睡半醒的睡了不到兩個小時,睜開眼睛回想著夢裡的一切,恐懼和壓迫一下又湧上心頭,心裡像是有一根尖刺扎著,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有這樣的感覺?直到我下炕以後才明白過來,這根刺正是絕情的建平和無情的娟,因為最親的人在自己有難的時候選擇了離開,怎麼能不痛心呢?
你們一個個這樣無情,拋棄了自己最親最愛的人,遲早有後悔的那一天,我自言自語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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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夜深了,我躺在床上憂心重重,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我的腦海裡不停的想著該怎麼辦,漆黑的夜晚突然傳來幾聲無力的蟲叫聲,這無力的蟲聲在安靜的夜晚顯得很清楚,多麼像即無助又無力的自己求救的聲音啊!
時間很快到了兩個侄子開學的時候了,母親早早的就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雖然她給建平說的很堅定,但是萬一建平不管,還得母親去城裡看著兩個孩子讀書,焦慮的母親這個時候是最為難的時候,一頭是兩個從小看到大的孫子,一頭是我和父親,她誰也捨不得,可一個人不能分兩半,
下午3點左右,建平和現在的妻子來了,建平手裡提著兩箱牛奶,一進門看見我在屋裡坐著,尷尬的問,“哥,你現在好些了沒有,有些事你別太記在心上了,該放下的就放下,至於補貼款肯定會發的,”建平說了一大堆,像是長輩教訓晚輩一樣說著,看到我不搭理,就尷尬的走出屋裡,帶著兩個侄兒走了,母親一直跟著送到車上,看著建平他們走了才回來,
這次母親沒有罵建平,是因為有建平現在的妻子在,母親一臉輕鬆的回到家裡說“六年了,我終於解放了,再也不想去城裡了,”我能體會母親這幾年的不容易與心酸,一個人無助的生活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要不是我以前經常去看母親,肯定撐不到現在。
這一天我感覺到身體不錯的時候,我想去鎮上問問補助款的事,於是我就精心把自己收拾了一下,精精神神的去了鎮上,來到鎮上後,我敲開門!走進了張鎮長的辦公室,我笑嘻嘻的從口袋裡掏出煙,遞給了張鎮長,說,“張鎮長,我聽說補助款馬上就要打了,我實在等不下去了,就趕緊過來問問你,”張鎮長讓我坐下,說“該統計的我們都統計了,全部都報到縣上了,具體什麼時候撥付,還沒有明確的訊息,”我聽到這樣的回答後,著急的把我的遭遇給張鎮長說了一番,張鎮長聽了以後,慢悠悠的說“你回去以後再給人家都解釋一下,讓等著,遲早就打上了,我知道你們的難處,但是鎮上也是乾著急沒辦法。”我一聽張鎮長都這樣說了,一下子又失落了,和張鎮長告別後,我狼狽的走出了鎮政府大院,
但是不死心的我又去縣上找主管單位農業農村局,看縣上怎麼說?能不能給出個準確的時間?當我走到副局長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我看見裡面在彙報工作,我就坐在外面的凳子上等著,副局長看起來是個年齡比較大的人,身體微胖,比較發福,紅光滿面,一身正經的西裝顯得很合身,坐在一張很長的辦公桌後面認真的聽著彙報,
彙報工作的人剛走出辦公室,我就趕緊起身走了進去並遞上一根菸,他一邊看著我一邊用手擋著,用手示意讓我坐下,我剛坐下,副局長問“你是?”我趕緊說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