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清晨的陽光溫柔地灑照著大地。
只要在家裡,總能在這安靜的院子裡,傳來的腳步聲和幹活時發出的叮鐺聲。
不用想,那一定是母親,掃院子、提水、填炕,這幾乎是她一輩子每天必乾的活兒,無論春夏秋冬,日復一日,從未改變。
我起床後,
母親已經幹完了這些閒雜活。
看到我們都起來了,母親又轉身去了廚房。
熟練地升起火,那個我記憶裡熟悉的吹風機聲,又響了起來,母親開始做早飯了。
早飯一般都很簡單,水燒開後,
母親抓幾把面,均勻地撒在鍋裡,一邊撒,一邊不停地攪動。
然後再打上幾個雞蛋,稍微一攪動,這早飯就算做好了。
吹風機停了,這意味著早飯已經好了。
“你在家能呆幾天?”
母親一邊給我們舀湯,一邊輕聲問我。
我回答說:“過兩天我就走。”
母親接著說:“趁著你在,把你妹妹的婚事定了,讓年底趕緊結婚,娃娃耽擱的大了。”
一邊的大爸也附和著說:
“就是,再不敢耽擱了。”
我問:“林林咋說的?”
母親說:“我問過,林林說不急,等你回來了再說。娃是覺得家裡沒有個主事的,怕人家瞧不起。”
其實母親猜想的也對,父親去世了,我這個當哥的又常年不在家,訂婚這麼大的事,總不能讓她自己給自己操辦吧。
我說:“一會我就聯絡林林。”
吃完早飯,大爸和振振去了羊場。
我便開始聯絡我妹妹,電話打通後。
我說道:“林林,你還在舅舅家嗎?”
林林說:“哥,你咋知道?”
我說:“我回來了,在家呢。”
“哥,你啥時候回來的?那我就回來了。”
我說道:“你彆著急,你回來的時候把你物件黃亮也叫上,我給你們安排事。”
妹妹猶豫了一下說:“好的,哥,我馬上就回來。”
一旁的母親靜靜地聽著,這或許是她目前最牽掛的一件事了。
打完電話後,我轉過頭問母親:
“媽,這彩禮收多少?咱們心裡得有數。”
母親微微低下頭,考慮了一下說:
“這個我考慮過。咱們這裡一般是八萬到十萬。就按照八萬吧,這樣不高也不低。”
“會不會太多了?”我看向母親。
“你的心意我知道,但是我們也不能要的太低,顯得林林不值,以後日子過不好了你再幫也行,規矩不能破。”
母親一輩子在農村,她不想讓別人在背後說三道四。
於是我就答應了。
我突然想起媒人的事,於是我就問母親:
“媒人咋辦,雖然是自己談的,按照規矩,得有媒人。”
母親說:“那就讓你舅當個媒人吧,反正是走個過場。還能掙個媒人錢,”
“媽,你都考慮好了。”
母親笑著說:“大事就這一個了,我每天都想著呢。”
快到中午了,妹妹和物件黃亮來了。
手裡提著許多禮物,多得讓人咋舌。
就像恨不得把商店都搬來的那種。
這種現狀幾乎是每個還沒有結婚的男士的基本做法。
等到結婚以後,往往就慢慢沒有了這般殷勤。
我趕緊跑去迎接,把手裡的東西接住,
客氣地說:“你少拿點,你看你們拿這麼多東西。”
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