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有饃饃沒有?”
剛一進家門,
還沒來得及和母親好好說上幾句話,
我嘴裡就急切地問出了這句話,因為一下子就想起了小時候最愛吃的那一口。
那時候,
就是拿著一坨饃饃,去到種蔥的地裡,
然後蹲在蔥與蔥的行距之間。
掰一塊饃饃,
揪一根蔥葉,
然後把蔥葉纏在饃饃上,放到嘴裡,一邊盡情享受著那獨特的美味,一邊被辣得眼淚直流。
或許是小時候沒有太多能解饞的東西吃。
這一口獨特的愛好就一直伴隨著我。
不管走到哪裡,只要看到有蔥的地方,我就能立刻回想起這種吃法。
這個季節正是吃這個的最好時候。
母親當然知道我的這種習慣,
她趕忙說道:
“有,我給你拿。地裡的蔥長得好得很,不過你少吃點,吃多了傷胃。”
我一邊迫不及待地朝著地裡走去,一邊回應著母親的囑咐:
“知道了媽。”
來到地裡,
我熟練地蹲在那裡吃了起來,神情很是悠閒。
這裡沒有工作時的快節奏,
沒有喧鬧嘈雜的聲音,只有安靜的氛圍,我盡情地享受著自己心目中認為的美食。
一邊吃著,
一邊看著眼前那熟悉的大山,回憶著一樁樁往事。
吃完後,回來的時候揉著被辣得迷糊的眼睛,這幾乎是吃這種美食必然會出現的狀況。
一進家門,
就聽見廚房做飯時吹風機的聲音。
一聽到這吹風機的聲音,就知道母親在做飯了。
小時候,
只要聽到吹風機不響了,就知道飯熟了,都會立馬跑到廚房去端飯。
“媽,你又做飯了,我被饃饃吃飽了。”
母親說:“我多少做點,饃饃太乾,你又是個飯肚子,不吃飯心裡不踏實。”
兒子的習慣,只有母親最為清楚,也只有母親才會這樣慣著自己。
“媽,我妹妹呢?”
母親說:“林林去了你舅家了,你大爸和振振在羊場呢!”
不一會,
母親做的漿水面好了,我清淡地吃了一碗。
就為了能讓我吃上這一碗清淡的飯,母親在廚房忙活了好半天。
母愛之中從來不存在麻煩與回報,有的只是源源不斷、毫無保留的給予。
母親看著我問:
“你還沒說你怎麼就突然回來了?”
我把回來的緣由告訴了母親,母親沒再過多追問,她怕不小心提起我以前的傷心事。
她接著問:“娟和老闆媽都好著呢嗎?”
我笑著說:“她們自從來咱們家以後,回去就自己學著您做給她們的好吃的。”
母親說:“有啥好吃的,我做的都是以前在沒糧食的時候,人們沒啥吃的,胡亂做著吃的東西。城裡人覺得新鮮,我們這代人可是吃夠了。”
正說著,
大爸和振振回來了。
振振一看到我,就驚喜地跑過來問:
“爸,你怎麼回來了?”
我說:“想你們了,回來看看。”
我趕緊跑到大爸身邊,仔細地看著大爸,除了腰有點彎,其他的地方一點都沒變。
大爸問:“你是有啥事回來的嗎?”
我說:“回來辦點事,順便回來看看你們。”
來到屋裡,
母親又去廚房下面了。
不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