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的模擬絹花,比小四姐自己做的要漂亮得多,待走的時候可以帶些給她。
“梨花,羽哥哥送來的那盞梨花燈能給我嗎?”正在她想的入神的時候,被佟蕊兒的聲音拉了回來。
李薇無所謂的擺擺的手,“行呀,你拿去吧。”
“在哪兒呢?”佟蕊兒撅起小嘴兒,瞪著她,“你不是藏起來了吧?”
李薇往桌上掃了一眼,果然沒見那八角羊皮梨花燈,扯過禮單看了一遍兒,上面明明寫著有,自己剛才也確實看見了呢。
叫月牙兒進來,“剛才那個八角羊皮梨花燈,你看見了嗎?”
月牙兒眨了眨眼睛,扭頭往桌上看,“剛才胡媽媽她們就放在桌子上了呀,要不我再去找依春姐姐問問。”
自這禮送過來也沒多大會兒,除了柳氏剛才進來時,帶了幾個丫頭婆子,難道是有人趁亂給拿走了?
想到這兒,李薇擺擺手,“沒事了,不用問。”她於佟府來說也不是什麼關係很鐵又很尊貴的客人,犯不著因為這個事
兒,大張旗鼓。就跟佟蕊兒說,“你也聽見了,月牙兒說剛才還在呢。這會兒卻不見了,我真沒藏……”
不待李薇說完,佟蕊兒擺擺小手,“沒有就算了。”說著叫她的隨身小丫頭過來,把挑好的東西抱上,主僕三人便出了房門兒。
李薇衝著她們遠去的背影努努嘴兒,心說小丫頭又不懂禮貌又不客氣,還真真是和三年前一模一樣呢。
“梨花,梨花,”佟永年從外面匆匆跑進來,臉兒上帶著笑。
李薇看他頭臉兒都是灰塵,連衣裳上都是,笑了,“你鑽灰堆了?”
佟永年咧嘴笑著,舉著手中的書晃了晃,十分興奮,“我在剛舅舅的書房找到一本農書”
農書?李薇猛的爬起來,一不小心觸動了尾巴骨,疼得她真吸氣。
佟永年忙把書放到一邊兒,扶她趴下,看著她額上有冷汗滲出,忙掏帕子來給她擦汗,他長長的睫毛半垂著,嘴唇輕抿很是認真的樣子,一下一下擦著。
忽見李薇眼睜得圓溜溜的盯著他看,本己清潤如大人的幽黑眸子,忽然閃了兩下,閃過一抹羞澀,收回帕子,轉頭去桌邊兒,聲音有些不穩,“梨花要喝茶嗎?”
李薇笑嘻嘻的看著他的背影,“大夫說我正在吃著藥,不能喝茶”
佟永年身子僵了下,放下茶壺,說了句,我去換衣裳,匆忙跑了。
李薇叫了小月牙兒來,把那本滿是灰塵的農書,拿去清表,接在手中一看,竟是《王禎農書》,這本書她可是知道並十分仰慕的,可惜前世無緣一見,竟在佟維安的書房中找到了。
翻開書頁,被裡面的灰塵嗆了一口,搖頭,可見都多久沒讀了,真是浪費。
李薇趴在床上的養傷的幾天,都是在這本書的陪伴下度過的。到第五日,這本農書己被她看了一小半兒。李薇的尾巴骨也不那麼疼了,可以下地行走。
何氏掛心著家裡一堆的事兒,又只有春蘭三個女孩兒在家,實在放心不下,便要家去。佟維安與柳氏苦留了半響,何氏應了再住一夜,明日一早走。
定下要走的時問後,用過早飯,何氏無事,便開始收拾行禮,小月牙兒在一旁搭手。佟永年從主院過來,見李薇己下地笑著,“還疼不疼?”這幾日因李薇摔著,她與何氏李海歆一家都在跨院用飯,只有他仍陪著他舅舅舅母在主院用飯。
李薇搖頭,“今兒不陪蕊兒練字嗎?”
佟永年搖頭,“方家小姐來了。蕊兒和她去了暖房賞花。”
李薇正想問他怎麼沒陪著,外面響起小丫頭的聲音,“表少爺,小姐請你去花房。”
李薇撇撇嘴兒,朝他一擺頭,“去吧。”這幾天來,方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