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生意做大,也不是沉不住氣的人。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答應紀繁宸不計較這事兒,要是轉身就把咱們怎麼著,不顯得他言而無信嗎?”
“我倒寧可他沉不住氣”,徐卿之說,“時間拖得越久,他要送咱們的禮就越大。”
“平時注意點就行了”,林鴻文說,“至少這場仗打完之前,他應該是不會分心對咱們下手的,真到了那時候,見招拆招就是了。”
何穆吃完飯就張羅著要走了,林鴻文送他出去。何穆明白他這是有話不方便當著徐卿之說。兩人沿著中國大街走了幾步,林鴻文便開口道,“叫你那幾個人機靈點,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注意點。卿之和時英不知道他的底,可咱們倆知道。”
“我明白”,何穆說,“我也是擔心這點才過來和你說的。”
“回去替我寬慰時英兩句,讓他別放在心上”,林鴻文說著,替何穆叫了輛馬車。
“我知道了”,何穆應著,上了馬車,“回去吧。”
76。
何穆回去後,把林鴻文的話全部帶到,可週時英並沒有被寬慰多少,還是一副自責的樣子。何穆說,“你再這樣我把紅姐找來了啊,我看也就她治得了你。”
“什麼叫就她治得了我?”周時英不服氣地說,“我好好的怎麼就被人治住了?”
“那誰知道了?”何穆笑道,“我就知道去年冬天的時候,也不誰,愁得整宿睡不著覺,後來去了紅姐那兒,嘿,你猜怎麼著,他就能睡著了!”
周時英斜了一眼何穆,沒有出聲。秦紅自然是很會寬慰人的,即便她不開口,周時英也覺得心安。每每頭疼的時候,想起她指尖的溫度,似乎多少就會好些。周時英貪戀著這種溫度,他喜歡親吻秦紅的手指,喜歡它們碰觸自己時的感覺,那觸感總讓他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不能自拔的周時英,晚上又管不住腿地去了蒔花樓。秦紅前幾年風光無限,身價也水漲船高,可打去年開始,她說自己年紀大了,推了好些客人,平日只見見幾個熟客。可她這幾個熟客也都是老鴇惹不起的,想著她這些年為蒔花樓賺了不少錢,也就隨著她了。
周時英到的時候,秦紅正在吃飯,見他來了,便笑著招呼他坐下,又吩咐人添了雙碗筷,“新換的廚子,油爆雙脆做得好吃的不得了,快嚐嚐。”
周時英夾了一筷子,確實脆嫩滑潤,鹹淡也適中,於是由衷的說“確實不錯。”
秦紅給他盛了碗瓜片蛋花湯,“我這幾天試了幾道菜,都做得不錯,比以前那個廚子好。今天是晚了點,下回,下回讓他給你多做幾道。”
“好啊”,周時英低頭笑著答應。
秦紅歪著頭端詳了他一會兒,“是不是又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兒了?”
“什麼都瞞不過紅姐”,周時英苦笑道,“我一時衝動做錯了事。”
秦紅一怔,“你糟蹋誰家姑娘了?”
周時英一聽這話就嗆著了,咳了好一會兒兩眼淚光閃閃,“我哪有閒心去糟蹋誰家姑娘。”
“不是就好”,秦紅眉開眼笑地幫他倒了杯茶水,“那你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事兒,能不能跟我說說?”
“生意上的事兒”,周時英有些沉悶地說,“雖然他們都讓我寬心,但我確實是給他們惹了禍。”
秦紅思量了一下說,“事情既然已經做錯了,不如想想怎麼補救?”
“這事兒難就難在一時半會兒都補救不了”,周時英說。
秦紅說,“你們的彎彎繞繞我雖然不懂,但做生意終歸是為了賺錢。做錯了事,想必最後也是歸到少賺錢或者賺不到錢上,既然如此,你就捨出本事,多替商行賺錢也就罷了。”
周時英聽了,展眉一笑,“紅姐果然心思通透,我煩了大半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