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淳于信咬牙笑喚,低聲道,“那個是本王的親弟弟!”
“親弟弟?”阮雲歡微勾了勾唇,卻不再說。如果,他知道他所謂的親弟弟大位在前如何待他,不知此刻又做何想?
小狐狸的唇角,又露出那抹詭黠的笑容。淳于信微一挑眉,低聲道,“你借老五的手,將秦家攪的七零八落,如今他不知要如何恨你呢!”
阮雲歡抿唇,凝目向他注視,一指在他胸口戳了幾下,說道,“齊王殿下,做人有時要笨一點!”秦家的事,莫說秦家人,便是淳于昌也並不是完全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卻偏偏瞞不過這個人不在帝京的齊王。
纖纖玉指戳上他的胸口,淳于信輕吸一口涼氣,一把將她搗亂的小手抓上,咬牙笑道,“這可是你撩撥我!”身子一轉,已將她壓入床榻。
阮雲歡低呼一聲,忙撐住他的胸口,低聲道,“院子裡許多丫鬟聽著!”
“還不都是你的丫鬟,怕什麼?”淳于信低語,身子和上,俯身噙住她的雙唇……
哪知剛剛淺嘗,便聞門外丫鬟回道,“王爺,前邊路侍衛來回,說江河回來了!”
“江河?”淳于信揚眉,冷峻面容便帶出一絲冷凝,冷聲道,“這一走便是一夜半日,這會兒倒回來了!”俯首在阮雲歡額上一吻,低聲道,“我先去處置了這小子,一頃兒再來陪你!”說著起身便走。
昨日中途停轎,他驚覺自己身後的轎子裡是阮雲樂,便命路寧安置皇宮換人。路寧為了妥當,命江河親自前去,哪知道江河竟然沒有進宮,一夜不知去向。
阮雲歡“嗤”的一笑,忙翻身爬起,一把將他拉住,笑道,“你莫怪他!是我命趙承留意迎親隊伍中的動靜,若有人有異動,便替我擒下。”
“你……”淳于信語結,想到趙承、汪世二人的功夫,便又釋然。想想又覺好笑,點頭道,“我倒要瞧瞧,他如何給自個兒開脫!”說著輕輕擁她一下,轉身出門。
阮雲歡含笑搖頭,喚白芍進來重整了衣裳,問道,“昨兒趙承將江河弄去了何處,怎麼這會兒才回來?”
白芍抿唇,說道,“哪裡是弄到了何處,兩個人從動手到斗酒,他生生將人家灌醉,扔在一家店棧裡。”
阮雲歡也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不想趙承倒有些酒量。”見收拾妥當,含笑道,“走罷,我們去瞧瞧,齊王殿下怎麼收拾江河?”說著當先出門,帶著白芍向前院裡去。
出垂花門,拐入前院,但見江河苦著一張臉,牢牢扎著個馬步立在當院兒。阮雲歡忍不住好笑,徑直入廳,見淳于信正坐著悠然飲茶,便笑道,“怎麼,他如何給自個兒開脫?”
淳于信抬眸睨她一眼,“嘿”的一聲,說道,“這小子,說什麼逃又逃不掉,打架打不過,斗酒鬥不過,被趙承灌醉,一覺睡到這會兒!”
阮雲歡撐不住笑出來,說道,“倒也老實!”在他下首坐下,向院子裡一瞧,問道,“怎麼,你要罰他蹲到幾時?”
淳于信揚眉,淡道,“既然技不如人,自然要加緊些練練,免得回頭被人摘了腦袋去。”
阮雲歡抿唇,笑道,“那酒量不行又如何?”
淳于信想了想,向門口服侍的小廝喚道,“你去傳令,江河扎夠三個時辰馬步,抱三壇酒給他,讓他給本王灌下去!”
阮雲歡嚇了一跳,說道,“你要醉死他?”
淳于信挑眉,說道,“我將他醉死,也省得他再去喝旁人的酒!”
阮雲歡見他神色裡有些忿忿,忍不住好笑,說道,“啊喲,原來王爺是不甘心輸在臣妾手裡,在這裡拿著部屬撒氣!”
淳于信向她凝了一瞬,眸底倒也添了些疑惑,一把將她拉過來,擁坐自己膝上,悶悶道,“雲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