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還有那私軍招募的往來信件,皆在此處,請陛下過目。”
說罷,他額頭的汗珠滾落,洇溼了一小片地面。
李景炎微微抬手,身旁的太監會意,快步走下臺階,取過奏疏呈於皇帝面前。李景炎翻開那厚厚的奏疏,一頁頁仔細端詳,眉頭越皺越緊,眼中怒火漸燃。
“眾卿以為,此事當如何處置?”李景炎強壓心頭怒火,環視朝堂,一副試圖從群臣的反應中探尋真心的樣子。
武將佇列中,一位老將站了出來,抱拳行禮道:“陛下,齊江王此舉犯上作亂,絕不可姑息,當即刻派兵圍剿,以正國法,揚我朝廷正統威嚴。否則,若讓其他藩王效仿,後患無窮。”
老將話音剛落,文臣中有人出言反對:“陛下,齊江王畢竟是皇室血脈,證據不足,貿然動兵,恐傷皇家和氣,且封地百姓已受苦,若再起戰事,怕是生靈塗炭。不如先派人前往斥責,令其交出兵權,歸還截留賦稅,再做懲處。”
一時間,朝堂上分成兩派,各執一詞,爭論不休。李景炎心中暗歎,果然朝堂之上個個都是演技派,演的活靈活現,他目光投向宰相季海生,問道:“季卿,你有何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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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季海生微微沉吟,上前奏道:“陛下,兩派所言皆有可取之處。臣以為,可先密令齊江王周邊守軍暗中戒備,以防其狗急跳牆。再遣一忠誠可靠、能言善辯之士前往封地,面見齊王,曉以利害,勸其主動認罪,上繳兵權賦稅。若齊王執迷不悟,再行征伐之事,如此,既能彰顯陛下仁厚,又可保大局穩定。”
李景炎微微點頭,心中已有定奪:“就依季卿所言。眾卿可有人願擔此重任,前往齊江王封地?”
朝堂上一時鴉雀無聲,良久,一位大臣站了出來,朗聲道:“陛下,臣願往。臣雖官職低微,但願為陛下分憂,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李景炎凝視這位官員片刻,見其眼神堅定,勇氣可嘉,心中頗為動容:“好,愛卿勇氣可嘉。朕封你為欽差大臣,賜尚方寶劍,代朕前往齊江王封地。你務必小心謹慎,若齊江王悔改,可酌情從輕處置;若其冥頑不靈,你可持尚方寶劍便宜行事。”
“謝陛下隆恩,臣定不辱使命。”大臣跪地謝恩,接過尚方寶劍,身姿挺拔地站在朝堂之上,好似已做好慷慨赴死的準備。
“退朝!”李景炎一聲令下,眾臣行禮告退,而他卻依舊坐在龍椅之上,臨江,地處魚米之鄉,物產豐饒。齊江王李煜,廢太子李榮之子,宗室親王好大一隻肥羊,這下朝廷又能多個幾百萬銀子的的收入,就那點人馬,還想造反,純純的經驗包,自己可不是隆慶那便宜父親,會慣著他,就拿你開刀,以此為大燕所有宗室親王,做個“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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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外,洪川城。
城郊一座隱秘的莊園內,氣氛凝重得仿若烏雲壓頂。莊園四周古木參天,枝葉繁茂,將內裡的亭臺樓閣遮得嚴嚴實實,宛如一座與世隔絕的孤島。
主廳之中,燭火搖曳,光影在牆壁上詭譎地跳動。楚國“暗夜司”首領趙傑坐在輪椅之上,他身著的黑色錦衣仿若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唯有那張飽經滄桑卻依舊透著冷峻精明的臉,在昏黃燭光下顯得格外清晰。
深邃的眼眸猶如寒潭,深不見底,正凝視著手中剛從燕國京都加急傳來的情報,手指下意識地輕輕敲擊著輪椅扶手,發出沉悶且有節奏的聲響,每一下都似敲在眾人的心尖。
他身後,一襲青色勁衣的四義子趙城如往常一樣,身姿挺拔地靜靜佇立,面如白玉的臉上此刻神情冷峻,高挺的鼻樑下,薄唇緊抿,目光不時掃向義父手中的情報,心中暗自揣測著局勢的走向。
而十三義子趙昊,相較於趙城的沉穩內斂,更多了幾分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