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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部分

麼?莫非有人想借著邸報,來嘲弄老夫,又是哪個生員膽大妄為,簡直沒有王法了!”這一下子,張琦動了真怒,動不了幾個姓徐的小子,收拾你幾個生員還是足夠的,他心裡估摸,定是邸報已是傳抄開去,一些生員藉此來譏諷他。

劉文龍卻是搖頭:“東翁,這一次也不是生員滋事,而是……而是……而是明報……明報又有文章了。”

他小心翼翼的從袖裡抽出一份明報來,交給張琦。

張琦滿是狐疑的開啟報紙,隨即騰地一下霍然而起,臥槽!

現在張琦的心裡,定有百萬頭草泥馬疾奔而過,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你撰文罵了也就罵了,現在居然還來?

沒有錯,這一期的明報,又是徐謙的文章,依舊還是言辭犀利,依舊還是一副很欠揍的嬉笑怒罵,上次罵他厚顏無恥的老賊,這一次罵他愚不可及的昏官。

張琦的身軀在顫抖,他怒了,他滿腔的怒火,感覺無處發洩,隨即,他將將這隻看了一半的報紙撕成了碎片,然後灑向天空,大罵道:“這……這個小賊!”

劉文龍卻是嚇了一跳,道:“東翁慎言!”

慎言二字,如一盆冰水,一下子把張琦的怒火澆熄了。

是啊,得慎言,要是聽了去,天子表彰的大臣,你竟罵他是小賊,這不是等於拐著彎罵天子有眼無珠嗎?

於是……張琦只得無言的錘著自己的胸脯,他不能罵,又不能反擊,只能捶胸跌足,發洩心中的鬱悶。

劉文龍只是傻傻的看著幾乎已經失去了理智的東翁,想要勸慰,卻發現自己學問實在淺薄,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麼勸慰之詞來,其實換做是別人,縱然是滿腹經綸,此時也蹦不出一個屁來。

幾日之後,訊息傳出,張巡撫病了,暫時不能視事,這位老撫臺,顯然已經有了急流勇退之心,不過要下定決心,顯然是不可能的,畢竟這烏紗帽實在不容易,正如後世歌詞中所說:我好像再活五百年。張巡撫是個俗人,他估摸著要寫歌,也非要寫一個我還想再做官三百年。

可是不請辭,這官做的也實在味同嚼蠟,明報的文章,早就在士林中傳開,大家在江西,固然不敢明著來笑話這位老大人,可是這拐彎抹角,含沙射影的卻是不少,這種話別人聽不出,張撫臺卻是聽得出。

莫說士林,便是那些個下屬官吏,怕對他的敬畏也開始有限了,堂堂撫臺,訊息如此不靈通,居然不能和朝廷步調一致,鬧出這個笑話,還被浙江的巡撫如此羞辱,以至於連出來見人都不能從容,這樣的撫臺,有什麼可敬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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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送到,咳咳……月票稀少,後期增長乏力,被人爆菊,心中蒼涼呀,老虎和張撫臺實在是同病相憐。(未完待續。。)

第五百四十四章:殺人父母不共戴天

痛打落水狗,是我黨……額,是徐某人的光榮傳統。

張撫臺落水了,徐謙手裡抓滿了石子,毫不猶豫朝落水的張撫臺砸去。

三天大小罵,十天一大罵,如今已經成為了徐某人的生活習慣,不找個時間罵一罵那位江西的仁兄同僚,徐謙覺得自己骨頭癢癢,反正新政漸漸步入軌道,徐某人也是閒來無事,這叫不罵白不罵,罵了還想罵,高興了罵你,不高興還罵你,你能奈何,有種咬我。

可惜張撫臺不敢咬,他現在在學習定氣養神的功夫,每日起來,少不得要對自己說幾句:“要鎮定,要鎮定,幾篇叫罵文章是嚇不倒我的。”

事實上,人的臉皮在經過鍛鍊之後,確實能夠越來越厚的。

罵了第一次,張撫臺或許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