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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關於捨得的故事,也對很多問題提出了問題,對不同課題問同一個問題:“當初種種,最終是為了什麼?”

難唸的心經

“心田”、“心扉”、“心窗”……看著這幾個用“心”領頭的詞,忽然發現都與空間有關。“心田”播過什麼種,種出了什麼來著?“心扉”放什麼進來,趕什麼出去?透著“心窗”看到什麼風景,又在期盼著什麼畫面?

於是,又覺得單憑接近人話的“心裡”、“心中”失之於太平面了,偶然把心這樣形象化一下:是一塊田、一道門、一扇窗,才會想起這個心需要久不久就進行一次檢測工程。當這片田的土壤摻和了太多毒素,要回複本來的無機狀態,不知需要多少時間。當中門永遠大開,請客容易送客難,便要開始懂得下逐客令;否則惡客太多,一刻不得清閒。

下逐客令,真需要一點狠心。“心房”的客人,有多少是不請自來,又有多少是恭候已久的貴客?送上門來的,有時縱是惡客,卻總是犯賤,愛與之糾纏,有理說不清,又不能將之感化成恩客,偏偏就是不能爽快點,拿起掃把將之趕到遠遠。那些擾人心緒、傷人感情、令人心灰的東西,對它們講情面,就是跟自己的心情過不去。見識過就夠了,留在心裡,縱有通天修行,把損失變成得著,把垃圾化為珍寶,有什麼值得汲取的教訓。不如都移交到腦袋,袋得起就放著;太沉了,腦袋也袋不穩,就讓它破囊而出吧。

逐惡客難,送該走的貴客走更難。有些來時是恩客,給過自己一些好處;因為蓬門今始為君開,由貴生驕,就變成個大爺模樣,令主人忘了有權不做他的生意。更為難的,是那貴客沒有變臉。但因為太好客了,整天都在患得患失中想著怎樣好好伺候他,自己活脫脫成了一個整天自稱“小的”、“小的”的店小二,就為了那一點點額外的打賞,做了一場瞎折騰的生意。為了留客,甚至起了讓客人入股的念頭,結果他沒有付出過真金白銀,就把這店給收購過來,成為了店東。這“心扉”從此緊閉,連自己也不能出門旅遊散心,不得逍遙。

家家有本難唸的心經,也不過是因為家家戶戶都沒有把心改裝成旋轉門,任它人來人往,也無傷大雅。在大堂吐痰的,忘了叫警衛逐客,叫清潔工人打掃;貨銀兩訖各不相欠的貴客,又妄想用保安攔住客人的出路,不能好來好去。這樣的待客之道,二十小時不打烊,也是白賠本,只落得個永無寧日,生死疲勞。

忍術危害健康

百忍成金、小不忍則亂大謀、忍辱負重、戒急用忍 ……從越王勾踐臥薪嚐膽,到國民黨籍的臺中市長鬍志強,給抗議民眾往臉上吐口水後以“唾臉自幹”解圍,都是以忍為策略,換取日後雙倍的償還。怪不得很多人都把一個忍字掛在辦公室,以之為爭取更大利益的資本。

有時會想,對著掛有楷書“忍”字在辦公桌背後的人,會更放肆對他直言無忌,還是更步步為營,怕他用忍到喜怒不形於色,且會有後著,得罪了他也無所覺。因為忍如果只是手段,而不是一種修養,那倒不如痛快點,有不爽的地方就爆出來好了,好歹得個“知”字。

不以忍換金,才是忍的正道,才能真正擴闊胸襟。忍辱負重,該讓吐口水的人也不好意思,心生慚愧。是為對方著想,而不是讓自己成為忍者,煉成忍術用以打敗吳王夫差。

忍是道而非術,否則懷著機心,受了那麼多的負能量,總得有發洩的渠道,否則會影響消化系統。氣往何處消,忍者不敢又不想跟陌生人或有利害關係的人翻臉。那犧牲者必然是你有條件對他發洩的人,親人命中率甚高,部分家暴可能來自道行不高的忍者。

一部《忍經》,還不如一招化骨綿掌。忍氣吞聲,那些氣與聲得不到出路,會擠在城府裡,最後變成惡性瘤。逆來順受,還是有受這個動作。與大是大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