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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例,一炷香的時間裡頭比武而決,貧僧絕不偏袒一二。”

場中之人均都是一代翹楚或梟雄,對武林盟主之位,怕不免均想染指一二。只是大殿中議論之聲沒有持續多久,卻復又安靜下來,不約而同得向殿中央投去視線。但他們所望者並非是方證大師,而是與他並列而坐的二個閉目凝神的人。黑道中人大半瞧向任我行,而白道中人的目光,則大半逗留於左冷禪之上。

我右手默默按著劍,站在旁側的令狐沖忽地不引人注目得側過身,隱在長袖中的手掌伸出,微微搭在我手臂上,我一怔,只見他雖一般目不轉睛得看著左冷禪,卻口唇微動,壓著聲音道:“師父,且等一等。”

如今正道以少林、武當、五嶽劍盟最為興盛,若以德高望重而論,武林盟主自是少林方丈方證大師無疑,但少林卻偏偏不願牽扯其中。而武當雖也是泰山北斗,這次卻只派了幾個二代弟子前來觀禮,掌門真人沖虛道長不知雲遊何方。而左冷禪擔任五嶽盟主十餘年,這般算來,正道中論身份之高,論聲望之重,竟無人越得過他。

只是要人心服口服,除卻人脈聲威,又必須以武服人。

而魔教老教主任我行,亦是黑道中的風雲人物。與東方不敗篡了教主之位不同,任我行當年擔任教主之時,眾望所歸,即使黑道里頭不是魔教的人士,也都樂得供其驅使。這些奇人怪客,或許不會聽從東方不敗的號令,但對任我行卻無牴觸。想來若非這三年方證大師將他留在少室山上,武林中又不知道會發生甚麼大事。

若昨日我沒有知道那個驚天秘密,或許對今日二人之戰,仍舊做勝負五五之斷,甚至不看好我正道奪魁。而待左冷禪,亦不過是門派大義下的宿敵之怨。

但我如今知曉了左冷禪的陰謀,又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如何能任由他取得“號令群雄”的武林盟主之位。又偏生我知曉他練了真正的辟邪劍譜,任我行自然不可能是他的敵手,這場比劍的結果已毫無懸念。

只是因這片刻的猶豫,便見任我行已率先站起走到場中,轉過身對左冷禪道:“左盟主,請!”

此刻的推辭已然毫無意義,便見左冷禪緩步而下,到了他面前相距幾尺之處,便止步不再向前。兩人衣著一黑一白,嶽峙淵渟,遙遙相望,空氣竟彷彿隱隱浮起了一絲硝煙。

任我行忽地道:“左盟主,你可知老夫於當世高人之中,佩服的沒有幾個,數來數去,也便只有三個半。”

左冷禪斜眉微微一挑,冷聲道:“閣下有話不妨直說。”

任我行面上微微一笑,道:“這三個半人裡頭,卻沒有你左大盟主。不過,左盟主你亦不必惱怒,在下不佩服的三個半人裡頭,閣下身居首位。”

左冷禪冷哼一聲:“在下倒是受寵若驚。”任我行悠悠道:“你武功了得,心計也深,很合老夫脾胃。你想合併五嶽劍派,才高志大,也算了不起。可你安排下的種種陰謀詭計,卻不是英雄豪傑的行徑,讓我極不佩服。”

對他這番擾亂心緒之言,左冷禪卻是一副無動於衷之狀,只拔劍道:“休得廢話,要戰便戰。”任我行長笑一聲,卻亦不再言語,便傾身而上,快若閃電、奔如驚雷,抬手便是幾招向左冷禪當胸大穴攻去。

他雖是赤手空拳,卻出招極其迅捷凌厲,角度詭異刁鑽,竟絲毫不輸於運使長劍回擊的左冷禪。

此刻在左冷禪手裡頭使出來的,尚且是嵩山劍法。我默默計數,便只見這片刻間,他用出的二十六招劍法中,在石刻上記載了破解之法的竟有二十二招之多。餘下的那四招,但憑我如今眼界亦可紛紛看出破綻。

二人身形迅疾如閃電,任我行的玄黑長袍在空中飄然翻滾,如行雲流水,氣度沉淵,方寸騰挪間便化出了一道道連綿不絕的掌法。其身法之快,掌法之精妙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