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門就進到裡屋,將外面讓給他們的丁一。他雖然身在大廳,但眾人說話又沒有壓低聲音,自然被他聽的一清二楚。甚至風啟的動作在他這邊也能看得清楚,心中知道這清風樓樓主恐怕不是等閒之輩,不然絕不會讓“風神絕”風啟如此的忌憚。在聽到對方說到昨日之事時,立刻便插口說道,正是對這清風樓主很是好奇。
清風樓主看了看走出來的丁一,見其身高體壯,方面大耳,不怒自威,心中已經知曉這人正是弟子們所說的那殺死伽星大師逼走司馬恪之人了。當下便抱拳道:“在下有禮了,卻不知閣下是?”
丁一心中冷笑,這便是明知故問了,看來這人當是狡詐之輩、笑面虎之類,道了聲:“不敢,我叫丁一,你便是清風樓樓主吧?我卻是早有耳聞,江湖上響噹噹的門派啊。”
清風樓主笑著揮手道:“謬讚,謬讚了……”
卻又聽丁一道:“怎能是謬讚,當真是有名極了,‘有財無力欲奪命,清風樓中尋殺手’,這江湖上又有誰人不知,哪個不曉,這清風樓接的殺人買賣,那是隻要接下單子,必定會取那人性命。卻是不管對方是何身份,有什本事,接單便照殺無誤,我丁一佩服,佩服得很吶!”這說到最後,卻是語氣冷冽,他不討厭殺手,他的師傅江守鶴就是一等一的殺手,他自己也殺過不少的人。但是他卻不喜歡那種為了銀錢,不顧道義濫殺無辜的人,所以這一是為了諷刺這清風樓樓主,二便是藉機想要點醒風啟。
他從那些空空門的卷宗之間瞭解到了一些風啟的過往,對這個心中尚有著一絲人性的他,很有好感。卻不僅僅是因為對方留貼殺人的手段和江守鶴想象,而且昨日裡他對那女子的愛,也讓丁一更加肯定只要他能夠頓悟,從前的種種,必定能夠給自己的將來開啟一道新的大門。
不過目前風啟並沒有多在意丁一的話,雙眼冷冷無情的盯著清風樓樓主。單手下放的位置正是他出劍最順手的地方。
而那清風樓樓主,卻是被丁一的話震的滿臉笑容都凝固在了臉上,任是他百般猜想,又哪裡會想到丁一是這般的性格。這是誇獎嗎?這是臨頭的謾罵啊!不過他畢竟是他,眼神一縮,已經恢復了笑容道:“丁一兄弟說笑了,我清風樓不過是個平常的小門派罷了,往日裡不過是替人查查情報混口飯吃,哪裡有閣下說的這般威風,那什麼‘清風樓中尋殺手’更是從未聽過。”
丁一道:“你自然不應該聽過,因為是我剛剛想的。”看到對方眼神中閃過一道精光,卻依然是笑臉盈盈,心中暗道:好一條老狐狸,好一隻笑面虎!看來司馬恪的事情,他即使不知道全部,但也應該清楚一些,就憑這份城府,就不可能讓那司馬恪潛藏在身邊這麼多年。何況昨天才逼出司馬恪的真身,這原本不應在京城的他居然第二天就上門來請罪了,這要是說他不知道,打死我也不相信!
清風樓樓主笑道:“那卻是閣下真的誤會了,我清風樓又怎會隨意的做出那些勾當?”頓了頓看見丁一又有說話的跡象,卻是心中對丁一的言談無忌極為不適應,當下便搶在丁一的前頭,急道:“閣下已經介紹過自己,且容在下自我介紹一番。”
抱拳對著眾人一禮道:“在下姓吳,單名一個愁字,卻不是什麼好名,讓諸位見笑,見笑了。”
“吳愁?我看你卻是一點也不愁,笑嘻嘻的,愁在何處?我看你乾脆改名叫,吳不愁好了,你聽聽,吳不愁,吾不愁,我不愁,多好,正配你啊。”丁一隨口便道,他就是想看看這吳愁會不會別的表情,從剛剛一進來便是一臉的笑意,自己再怎麼諷刺、挖苦都是如此,卻又有什麼可笑?
吳愁道:“此乃父母之意,我卻不得妄動,卻要丁兄見諒了。”
丁一暗道:還真是油水不進啊。正要說話,卻被對方搶過。
“我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