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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進入它和離開它都一樣路途艱難,唯獨它自身,花好月圓,存在於此,彷彿與人間無甚關聯和依傍,這裡的一切都成全了它的完好。風箏點綴了這裡寧靜的天空,使古老呆板的鄉村變得活潑生動起來。人們經常可以在野地裡,水溝邊,房舍,煙囪上發現大大小小的風箏,那些都是斷了線的風箏,一如風箏人的命運。

布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竟然躺在自己的床上,對於先前發生的事也沒了記憶。布卡晃了晃略顯沉重的頭,眉宇間也緊緊的。

丫鬟推門進來,見布卡坐了起來,問道:“清醒了沒?快喝杯深茶,好打起精神。”

布卡喝罷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我可不知道,您還是快點去客廳吧,老爺可等著問話呢!”丫鬟端起了臉盆準備離開。

布卡上前搶過臉盆說:“好妹妹,快告訴我,我會不會挨罰?”

丫鬟瞪了布卡一眼,說:“您昨晚喝醉了,是巾莎小姐派人送您回來的,老爺當時生氣極了,現在還沒消呢,您說話可要小心點,省得又挨罰。”

布卡這才想起自己昨晚和念鄉一起喝酒的事,繼而又緊張起來:“是巾莎小姐派人送我回來的?”

丫鬟點了點頭。

“啊!”布卡做出十分懊悔的表情,“我——我怎麼——我沒亂說話吧?”

“您什麼時候好好說過話?”丫鬟奪過臉盆出去了。

“哎!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轉瞬間又懊惱起來,布卡拍打著自己的頭,抱怨起來,“啊,真是的——”

布卡探頭探腦地環望客廳,父親面色嚴肅,一幅審判犯人的表情。布卡意識到這種氣氛對自己極為不利,便低著頭慢慢地走到父親跟前跪了下來。

“父親,孩兒錯了。”

父親生氣的從椅子上起來,打向布卡的頭。

“啊!”布卡邊用雙手遮擋,邊呼喊,“父親,我錯了,再也不了。”

父親坐回到椅子上,失望的語氣流露而出:“臭小子,叫我怎麼說你好?”

“那您還是別說了。”

“你——”父親舉起了手。

“哎呀,我是怕您生氣,傷了身體,您可是族人的法老,要多保重身體才行。”布卡露出燦爛的笑,一張陽光帥氣的臉,一朵花一樣的男生。

“你喝醉倒罷了,怎麼還帶著他也去喝?他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你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嗎?”

“這麼說,我今後都可以喝醉了?”

父親再懶得去打他:“族長怪罪下來,誰能擔當得起。這不是一兩個人的事,這關乎全族人的存亡。”

“哎呀,知道了。是他心裡難受,我才陪他喝酒的,心裡的病好了,身上的病自然也就沒了,您就別擔心了,不會有事的。族長大叔不會生氣的。”

“臭小子,就你理多。”

“我本來就是對的。”

“你快去看看外鄉人現在怎麼樣了,向族長承認錯誤。”

“好,我這就去。”布卡如釋重負,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對父親說,“他叫念鄉。”

布卡還沒來得及仔細回憶昨晚的事,考慮自己是否說錯過話,就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布卡少爺,族長和小姐都在齋房呢。”

“哦。”

剛到門口,布卡就被屋內的情景止住了腳步,好奇地打量著。

念鄉,族長,麻紗和巾莎四人圍桌而坐,其他三人都出神地望著認真吃飯地念鄉。雖略顯飢餓的慌亂,但卻吃得極為紳士。瑪莎開心地給念鄉的碗裡夾菜,一臉的幸福。這是一個把所有的感情都寫在臉上的女孩,永遠不會有掩埋。族長慈祥得如一位父親。巾莎的格調總是黑夜,就像她的著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