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言休養兩日,就與拂雲回了東渡。
二人直接回了英國功夫。
紀夫人和李繹已經知曉了九陽山發生的事,包括李不言被嘉佑帝責罰的事。
紀夫人一看到李不言,就噓長問短,問他傷得重不重,有沒有大礙之類。
李不言轉了一個圈,表示自己沒有傷得不重,“娘,我沒事,我還活蹦亂跳。”
紀夫人笑了笑,還是不太放心,在李不言和拂雲回了芙蓉院,立馬差人把柳下叔鳥請過來。
柳下叔鳥醫術高超,不比宮裡的太醫差,紀夫人只有讓柳下叔鳥確認李不言真沒有大礙,這才會放心。
直到柳下叔鳥親口說柳下叔鳥傷得不算嚴重,紀夫人才真正放了心。
柳下叔鳥給李不言開了藥。
李不言將紀夫人支走,又將屋裡的下人退了下去,只留了拂雲:“你說吧。”
柳下叔鳥坐了下來,發出一聲長嘆:“公主,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
李不言不可置信,“你不是說公主還有幾年的時間麼,怎會還剩不到一年的時間。”
“那位假皇子的事刺激了公主,加重了公主的病情。”
柳下叔鳥望著李不言,有些語重心長,“不言,回去吧。你回去了,才能以兄長的身份名正言順關心公主。”
李不言目凝重:“現在不是時機。”
假五皇子的事一出,又來一個五皇子。
只怕嘉佑帝會相信,更會質疑英國公府動機不純。
即便他認祖歸宗,倘若嘉佑帝治罪李家,那李家滅門之事會提前到來。
他必須確保不會給李家帶來一分風險,才有可能認祖歸宗。
柳下叔鳥沒有再說這件事,很快就離開了英國公府。
拂雲很尊重李不言的想法,他若想認祖歸宗,必然會規避一切風險,確保嘉佑帝和太子完全相信他。
沒有十足十的把握,他不會貿然以五皇子的身份迴歸。
不出意外,李不言殿前司副指揮使的職位被嘉佑帝革除了。
“你不顧一切從軍掙軍功,為了就是接近陛下,好不容易成為了殿前司的副指揮使,還不到一年,又出了九陽山上的事,牽連了你。陛下把你革職,你要想重回殿前司怕是不容易。”
李不言看得很開,“你不必為我惋惜,我本就不是為了殿前司而去殿前司。陛下革除我的官職也挺好的,至少我還能多些時間陪陪你,孝敬孝敬爹孃。”
“我是為你不值。若不是陛下昏庸無道,皇后娘娘不會死,你也不會流落在外多年。”拂雲氣鼓鼓道。
“當年之事於我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若是我生活在宮裡,不僅要遭受陛下的猜忌和旁人的議論指點,還有可能捲入奪嫡的紛爭,我能不能活著都是個問題。”
嘉佑帝當年為何要殺尚在襁褓中的李不言和嘉月公主?
不就是因為嘉佑帝懷疑他和嘉佑公主並非他親生。
一位身世存疑的皇子,嘉佑帝怎麼可能容忍得下?
其他皇子也不會心無旁騖接受他的存在。
“好了,不說這些事了。”
李不言轉移了話題,“岳母的公主府快修繕好了,等過些時日我好了,咱們就回去看看岳母和岳父。”
那日,蘇歲豐被人救走後,他就隨著救他的人前往永州。
因為救他的人正是北燕潛伏在東都的探子,北燕探子早就注意到了蘇歲豐,並且在暗中觀察了兩三年。
趕了將近半個月的路,蘇歲豐和扮作大齊商人的北燕人在一家客棧暫住一夜。
蘇歲豐裝扮成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在形貌上有著明顯的差別,所以根本就沒有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