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去吧。”
椅子兒卻不急了,他解下蓑衣,笑嘻嘻道,“二叔,我在牆那邊聽著有人要買這宅子?要不是兄弟最近去了惠州跟房木匠學手藝手頭有點緊,倒是也想買。您之前不是就讓我盯著他們,怎麼--二叔可別有了好事,撇開我呀!”
顧二叔哼了一聲,“你家房子跟這個差不多,買了作甚?”
椅子兒嘿嘿笑了笑,一副大家心知肚明的樣子,“二叔,你要是想買,可得給點好處。”
顧二叔火了,椅子兒忙跳開,“二叔,別動粗,咱有話好說,其實吧,以前我就懷疑這宅子有問題。”
顧二叔瞪了他一眼,“之前怎麼不一口氣說完?”
椅子兒趴在門縫往裡瞅了瞅,笑道,“之前您也沒說要做什麼不是?我還以為您心裡憋氣,要收拾老爹出出氣呢。”
顧二叔吃定他不想說,越發篤信有什麼寶貝,“我大哥住了有一陣子了,要是有什麼東西他能不知道?”
椅子兒假裝不知道的樣子,諱莫如深,“那我就不知道了。興許什麼都沒有。說不定人家就是想買座宅子住住。”
顧二叔不信,“那你又說自己想買?”
椅子兒忙咬住了舌頭,“啊,哈哈,啊,那個,顧二叔,我走了。我還有事。實際真沒啥。”
他看雨小了些,也不披蓑衣,忙衝進雨裡跑開。
顧二叔又砸門,茗雨出來應門,“二叔,您幹嘛呢?大雨天兒的!”
顧二叔氣沖沖往裡走,徑直進了廳堂坐下,茗雨也不給他上茶。
顧凝走了過來,笑道,“二叔這是怎麼啦?”
顧二叔環視了一圈,故作深沉道,“大侄女,你先頭還說家產都到了我手裡,可是你也不想想,怎麼到我手裡的?在我手裡是不是比在你爹手裡強百倍?”
顧凝眉梢挑了挑,見顧二叔坐在堂上的主人位上嘴角勾了勾沒說話,卻也不落座,“二叔今日是來指教的?有話就請說吧。”
顧二叔哼了一聲,“照我說,大侄女,如今你怎麼也嫁了人,婆家也是有名的大戶,讓你爹還住在這樣的破爛小屋裡,這像話嗎?你要是被人休回家,二叔怎麼也會伸手幫忙,可你不是沒被休嗎?就不能給你爹買棟大宅子?你這麼不孝,哪裡是我們顧家的閨女?”
顧凝心底冷笑,二叔真是急糊塗了,如此迫不及待了。她不知道楚長卿做了什麼,但是看起來倒是讓二叔真的貼心要她的宅子了。
好久沒有聯絡,如今抻著沒人照顧她,他倒是厚著臉皮一次次來要錢,今兒這樣子,倒像是要來搶,趕他們出去一樣。
按照以前,二叔是斷然不會如此無禮,但今日竟然是受了大大的刺激,腦子開始犯糊塗了。
顧凝嘆了口氣,淡淡道,“二叔如果是來罵的,還是請回嗎?就算如今我們敗落,我爹沒什麼大本事。二叔家裡日子過得紅火,可說穿了,我們身份還是擺在那裡。如果二叔覺得侄女好欺負,倒是要將我們趕出去,那就試試看了。”
她說得平淡,可聲音卻沒半點懼意,甚至有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傲然之氣,讓顧二叔心裡打了個突。
他臉色一轉,哈哈笑起來,摸了摸頭道,“大侄女,你這是說什麼話?二叔也不過是關心你們。如果你們有困難,跟二叔說啊。你看你又不說,還委屈自己和父親住在這裡。我和你嬸子也著急。不如這樣,我那邊有棟空的宅子,想給你二弟娶媳婦用,不如你先去住。”
顧凝自然知道他打得算盤,笑道,“二叔,我們雖然沒錢,可住自己家踏實。二弟眼瞅著就成親,到時候讓我們往哪裡搬?”
顧二叔著急起來,又不能太過明顯,“要不,你把這小宅子給我,我給你重新買一座。才剛這兩天後頭老劉家搬去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