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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之效的毒藥而死。”

玉蘭滿臉怒氣,怨懟道:“竟是如此?娘娘方才出來,便有這些法子!是何人這麼歹毒?!”

“我雖拿不真切分量,但也想著也是沒跑了。或許就是……月牙,月貴人。”枕春沉聲斷言。

端木若疑道:“姐姐何以如此肯定?”

“皇后與我是自由情分,知根知底,她素來知道我不愛甜口。庶妹與我一脈同源,咱們口味相似,每逢年節都要同席而坐,這樣的瑣事她也能料到。”枕春眼底的厭色一閃而過,“我庶妹安畫棠與月牙都是皇后麾下的人,若論聰明……也只有月牙最聰明。這個法子狠毒又及時,像是月牙的風範。可她不懂我,才犯下如此疏漏。不然……今日死在別苑裡頭的人,就是我了。”

端木若嘆謂道:“姐姐若出冷宮當日即心悸而死,這樣蹊蹺的事情,豈是輕易撇得清的呢?”

“我心悸而死……她們自有我畏罪心悸的由頭編排。”枕春只想著,自個兒在冷宮這一遭或心性有變。原來所有的人都沒有在原地徘徊,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罷了。

玉蘭請示道:“那……薛庶人?”

枕春心裡沉沉的,低聲道:“燒兩圈紙錢給她罷。她生前雖也做盡惡事,到底也曾提點過我。蘇白打聽一下魏能將薛庶人埋在哪裡。”

蘇白回道:“冷宮的嬪御大多入不得宗牒的,既是庶人之身,多半是帝城外石馬山後的亂葬崗。”

“那就刨了屍體出來。”

蘇白萬般吃驚:“娘娘要驗屍翻案?魏能動作最快,那亂葬崗的野狗又頗。如今,即便是刨出屍體,恐怕也是零碎的了……”

枕春冷哼一聲:“她月牙既然敢做,想必不怕驗屍的。只是大薛氏……”她眸子黯淡,有些悵然,“我答應過她,向陛下求情讓她回薛家與其祖母團聚。如今她替我而死,我只能願她魂歸故里了。”

“奴婢明白了。”蘇白應聲頷首,“奴婢定想法子做得體面些。”

“既是零碎的,怎麼收拾都不體面。燒作灰送回去罷。”

蘇白不解:“不留全屍已是大忌,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又豈能燒作灰塵呢?”

枕春垂眸:“她喜歡那樣的黃色花兒,風一吹便吹出宮牆去。當風揚其灰。”

……

柳安然已經三個夜裡沒有合過眼睛了。她睡不著,心中如貓爪般撓著,耳邊有下雪的聲音。

下雪的聲音?下雪是沒有聲音的。想到這樣的事情,讓柳安然更睡不著了。她便坐起來掌燈讀書,先看,又看。讀了一會兒,實在是沒有趣味。

這樣的書是慕北易喜歡的,她喜歡慕北易,便放在枕邊沒有離身過了。

於是披了披風起身,柳安然在妝奩下頭找見了那本壓著的,挑亮了燈芯特意來看。

看的是第九十八回“苦絳珠魂歸離恨天,病神瑛淚灑相思地”。

正一句句讀著瞧著,字裡行間反覆體會的是——任憑她誰是絳珠仙子,住在絳河殿裡摘星辰日月。斷了氣了的是黛,做二夫人的是釵。

如此反覆讀來,柳安然的心緒平靜了些,聽見煮酒在外頭問道:“您要起了嗎?”

柳安然輕咳一聲:“你再去睡會兒罷。待月亮式微,你將我燉的乳鴿黨參湯送去給陛下。”

煮酒遲疑了一息,回道:“今日可能送不去了。陛下歇在明婕妤那裡,說今日又要休沐。”

“……又要休沐。”柳安然咬了咬下唇,手指尖兒摩挲在書本上,吟道,“雲鬢花顏金步搖……”

煮酒勸道:“您是正宮的皇后娘娘,不必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明婕妤被囚了這麼許久日子,陛下久了不見,圖個新鮮。”

柳安然憂心忡忡,似是自言自語道:“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