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乾乾淨淨。
今日唱這一出洗冤本已經打草驚蛇,倘若不能立時趁熱打鐵,再拖只會讓始作俑者順心遂意。
到時候時過境遷,再要詳查,也什麼都查不出了!櫻桃心急如焚,向前跪行一步,想要去抓慕北易的衣角。
暫且按下?那豈非是功敗垂成!這可是算術題,當真難倒了三公主。小孩兒不記事,廢了牛鼻子大的勁兒,想了半晌,三公主才掰著指頭道:“隔了好久……隔了我吃了三塊兒糖,看了六種發發,母妃殿裡奏完了四首曲子。”三公主饒不知何處來的天子震怒,猶在高興,一見那耳勾子落地,忙不迭去撿起來。
她拿在手上看得滿臉有趣。望向櫻桃,疑惑道:“咦,你不是明娘娘……”
“你……”櫻桃十分不甘,緊緊咬住嘴唇恨看著慕永鉞,萬般無奈只得被領入屏後。
慕北易望著滿堂皇親國戚與妻妾們,眾目睽睽之下,心中懷疑的種子已然破土。
他並指一點,指向柳安然的面門:“皇后。”不言情,純架空,瞎撕瞎扯皮。
就是很喪很癱很不走心的那種,白刀子進彩虹刀子出的宮鬥。畢竟除了宮鬥還有其他好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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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截胡
魏能想要處心積慮準備做出一件圓滿功德之事,好使柳安然這個新皇后更加信重於他。便天降餡餅有了這件差事,滅口善後是他最擅長的,僅次於拷打逼供。元月二日,魏能正準備開始對口三皇子一案的涉案之人進行封口與善後,哪裡能想到,竟被人截胡了。
很詭異的是,究竟是誰截胡的,魏能思不得解。
事情是這樣的。
元月一日的夜裡大雪紛飛,大魏國群臣首輔,尚書令的吳大人咳疾復發,因節日裡飲了些酒,歸寢的時候路過庭院。那時候正是深夜,天空飄著幾片雪絮。吳大人是耄耋之年的老臣了,又是一位鴻儒,見得元日裡漫天大雪,信口吟來一首:“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啊!”
啊是因為,那雪絮紛飛片如花兒大,一口嗆進了吳大人的喉嚨裡。吳大人一口氣兒沒提上來,嗚呼了。
首輔辭世,大國之殤啊!慕北易做樣子跺了跺腳又舉著袖子抹了抹眼角,早朝哀哉了一遍,午朝繼續哀哉,又赦令全國舉孝三日。
此時並肩王慕永鉞正在府邸裡與魚姬卿卿我我,玩那白色漿紙折花兒。一朵朵兒的,好似雪片兒一般。
宰輔首相,一日無有,便有許多事務擱置起來。慕北易有些煩。尚書令位同宰相,於權柄上來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首席重臣,行政能力甚至可以比肩天子,他雖也倚重吳大人,但……權力這玩意兒,還是握在手上的安心。先帝羸弱,這一朝君威樹立得格外不易,他需要這個機遇,用來架空權臣。
吳大人這一死,雖然可惜。但也是死在了慕北易的心坎上,死在了他的箭弦上。雪中送炭吶。
便想著撥動一番朝政局勢,或提拔一二或打壓一二,好將這首輔之位騰空出來安置個放心且中庸的。如此一來,便削弱了宰相權柄架空了輔政的頭等大臣,好使帝權再握得廣些更牢固一些。這才是真正的——天下獨尊。慕北易側躺在龍椅上頭,手上捉著一隻菩提串子,便順著尚書省往下頭盤,頭一個便看見了尚書省左僕射安青山。
嗯……安青山嘛,很中庸,很懂事。
他政績也是有的,資歷雖然嫩了些,但也沒有缺憾可以挑剔。說世家也是新貴,即便掌首輔之位,也沒有盤根錯節的勢力擁躉,最好擺弄。便是這枚棋,用過了再丟了,也不會礙事。何況兩個兒子,也是能夠重用的。
慕北易還是有些動這個心思的,便要去取安青山上的書陳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