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了許多的花,各種顏色的都有,也不知道在這冬日裡,哪裡弄來的這麼多品類的鮮花。
褐衣衛士笑了下,道:“這就是我們城主的居所了。”
路放目前已經不會驚訝了,當想到那位何笑的金芒四射光彩照人,他就覺得,何笑家大門上別說是插了鮮花,就是插了牛糞,人家喜歡就好。
就在路放望著這個鮮花大門的時候,一陣哈哈的大笑聲傳來,鮮花大門被緩緩開啟,一身金光的何笑出現在了路放面前。
何笑上前親熱地拉住路放的手道:“路公子,看到你來太高興了,走,我備了宴席。”
可惜他卻沒能拉動路放。
路放冷眉冷目,盯著何笑道:“何城主,路放不是來吃宴席,而是來談買賣的。”他時間不多,單刀直入。
何笑聞言,挑眉笑:“談什麼買賣啊?”
路放道:“我知道你在大炎安排了不止一處勢力,我希望你能聚集所有的勢力,請他們與我並肩作戰,共同驅逐南蠻。”
目前大炎最可怕的敵人並不是南蠻,而是來自內部的腐朽貪慾和爭戰內耗。
何笑笑意收斂,他打量著路放,搖頭道:“路放,你說話太直接了。”
路放不言,這樣的話,根本沒必要回答。
何笑嘆息咂嘴:“路公子啊,你憑什麼認為我要和你做買賣呢?你知道如今把控在我手中的都有哪些人嗎?而你呢,一窮二白,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合作?”
路放抬眸,望向何笑,眸中是滿滿的篤定和胸有成竹。
“我知道你一定會找我合作,你也必須找我合作。”他停頓了下,說出的話仿若有千鈞之力,擲地有聲:“因為在如今大炎那片土地上,所有的人,都曾經是,或者將是,我的手下敗將。”
他削薄的唇,輕淡而不容置疑的道:“我一定會是這場混戰最後的勝利者,會是那個在這片土地上擁有生死予奪大權的人。”
何笑不說話了,他的表情忽然變的前所未有的認真,他望著眼前這個路放,彷彿從來沒有見過他一樣。
他確實也沒見過這樣的路放。
他在好幾年前,就聽說過那個少年的傳奇,不過也就是一個少年罷了。在這個世上,若是出身將門有一個虎父,這個兒子但凡表現不太差,總是傳說起來會很好的。
他第一次見到這個甚至還應該稱為少年的路放時,他就那麼穿著素淨的青布衣衫,默默地做著一個夥計應該做的事情,洗碗,洗菜。
他那時候覺得這個路放是不容小覷的,是不能忽視的一個存在。
可是現在,他覺得他還是把這個路放看輕了的。
也許這並不是他的疏忽,而是這個少年真得變了,忽然變得堅韌,變得沉穩,變得——野心勃勃。
是的,野心勃勃。
這個少年曾經被遭受的痛苦打擊得跌落在塵埃裡,可是現在他站起來了。
他站起來,帶著野心,帶著慾望,試圖去征服這個天下。
世上最可怕的就是野心,最可貴的也是野心。
何笑的眸子裡忽然發出一種熱度,那是一種比看見千年難得的珠玉還要炙熱幾分的熱度。
他眯著雙眸,眼角的魚尾紋輕輕顫動,他低而輕地道:“路放,如果我答應你,你能承諾我什麼?”
路放望著何笑,朗朗開口道:“人活不過百年,我不敢妄許身後事,只能承諾,若事成,我有生之年,從此中原腹地便為一家,大炎視鳳凰城為一脈。”
何笑聞言,凝視著路放半響沒說話,最後忽然伸出一掌,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我今日既擊掌為誓,從今日起,我必全力助你驅逐南蠻,平定天下。”
路放慨然出掌,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