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還是會直接決定了時年將來的選擇。
皇甫華章冷冷盯著湯燕卿:“燕七公子既然去過了莫涯村,為什麼她還不認得你?”
湯燕卿目光漫上來,愴然一笑:“大表哥不喜歡我明知故問,大表哥這又是什麼?”
皇甫華章終於微笑起來。
這個答案在他看來是這樣:湯燕卿沒能力解開他的催眠,所以事實上時年還是沒想起他來。
可是這片刻的喜悅隨即還是被憤怒代替,皇甫華章面前拂過那鋪滿新鮮樹葉和花草的床具來。那是太明白的場面,他才絕對不信兩人只是並肩坐在那床具上純聊天!
正在此時,房門輕輕一響,時年端著茶盤走了進來。
出於禮貌,她線走向湯燕卿,先為客人倒茶。
她溫婉垂首,側影浸在斜陽裡,美得像是一幅田原油畫。而她身旁的湯燕卿凝眸定定凝視著她,目光裡的柔情自然流轉,無法遮掩。這樣看過去,他們兩個組成了一幅完美的畫面,而皇甫華章自己卻在畫框之外,只是個遠遠的觀賞者。
皇甫華章無法壓抑心內的酸澀,忍不住咬著牙沙啞地問:“念,你真的不記得他了麼?”
時年微微一震,站直身子望過來,略作猶豫:“我知道自己真的是太失禮了,不應該忘記客人的身份。方才……我的確好像覺得這位先生彷彿在哪裡見過,尤其這位先生的嗓音,我隱約有一點印象。”
皇甫華章淒涼地笑:“真的不記得了麼?我聽說莫涯村的村民還有的說看見你們兩個上了床呢!就在解憂丟了的那個晚上!”
無法壓抑的嫉妒,宛若囂張撲身而起的狼,將他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給咀嚼碎了,他無法自控!
湯燕卿目光冷冷掃來:“皇甫先生!”
時年則瞬間面色蒼白,轉眸望著皇甫華章:“先生說什麼?”
她不是不能承認自己做過什麼,她只是此時還無法將那個夜色迷霧裡的人,與眼前這個人聯絡在一起。
是他麼?
那樣的聲音,那樣的身子,配上的是眼前的這副容貌麼?
雖然衝
擊巨大,可是她卻也不能不承認……如果真的是這樣一副搭配,倒真的是——好極了。
皇甫華章盯著眼前的兩個人,他們就在這樣的尷尬語境裡,竟然還能這樣坦然地四目相對,靜靜凝望?!
彷彿不是醜事,彷彿並沒有愧疚。
他便一拍桌子:“難道不是麼?念,你敢跟我發誓,你那個晚上沒有跟男人做過那苟且之事?”
時年大口大口地呼吸,眼前一片空白。
畢竟那個晚上,因為她的出門相會而丟了解憂。這還她永遠無法原諒自己的,於是也因為這樣,讓那個夜晚的美好全都化作了後來的猙獰。她有一點無法面對。
她正猶豫著該怎麼回答,湯燕卿卻站起身來,拉過她的手臂,將她護在了身後。
他昂頭朝向皇甫華章,淡然微笑。彷彿忘了這是皇甫華章的地盤,門外就有荷槍實彈的數十人,只要皇甫華章一聲令下,他就能在瞬時之間被掃成蜂窩煤。
“大表哥,既然你想要答案,那我就給你答案:那晚我的確是跟她上了床,只是可惜,從頭到尾都是我強迫了她罷了。”
“我冒充她的網友,說是千里迢迢到莫涯村去採風,好歹想見她一面。見面說話,她又不認得我,急著想走。是我情難自禁,強要了她。所以她無法面對你,她不敢承認。”
他深黑的眸子漾著慵懶和傲慢:“至於我為什麼要強行擁有她……大表哥,我想你該懂的。太久不見,我根本控制不住我自己。”
他描述得從容,語聲更是平柔,可是他的手卻始終還在時年手臂上,堅定地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