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是有什麼事麼?是不是解憂有了訊息?”
她走過來,皇甫華章捉過她的手,吻在她的手背上:“別急。是來了個客人。念,你是我的妻子,你要陪我見見客人,好麼?”
時年便也只好點頭:“是什麼樣的客人呢?我只是擔心我都忘記了,稍後別對客人失禮才好。”
皇甫華章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他身邊,身子挨著身子。
“沒關係,你不用擔心。你不記得更好,更談不上什麼失禮。”
此時是湯燕卿非要出現在他們兩個的面前,那失禮的人本該是湯燕卿才是。
時年便點頭微笑:“好。”
稍後門上輕響,夏佐開門,一身本地裝束的湯燕卿走了進來。
只一抬頭,目光就先撞上了時年的眼睛。
………題外話………【稍後第二更~】
☆、432。432明知是痛,卻還是想聽你說(第二更)
皇甫華章便也轉頭,目光也落在了時年面上。
時年望向來人。
當地的長袍,原本應該是玉白,卻因塵灰而成了牙白。他也戴當地人的頭巾,長長的從頭上包覆下來,幾乎遮住整張臉,只露出一雙清傲絕倫的長眸。在這個焦灼而又心燥不安的午後,他的眸光清亮如寒泉,衝散了心上的焦渴。
他彷彿不經意般微微瞥來的目光,像是鳳尾一般絢麗揚起,叫人只覺那一瞬間竟是目不暇給。
她心下悄然地嘆息一聲,暗贊說:真是好相貌。
可是她卻在皇甫華章的注視之下坦然地微笑,面上並未流露出任何的異常,只衝來人平常地點了點頭,算作招呼鰥。
皇甫華章也大出所料,急忙轉眸去看向湯燕卿。
湯燕卿並沒有時年的淡然。幸好隔著遮住大半張臉的頭巾,可是他的長眸裡還是湧動過太多的情感。
對此,皇甫華章心下也不由得迷惑。
他無從知曉,那一晚時年雖然跟湯燕卿見了面,可是湯燕卿卻從始至終並未讓她看見他的臉。也多虧那晚的霧,成全了他這番心意。於是此時時年就算對著他的臉,卻也還會如此平靜。
她想起的,是她心裡那個人;是那個從一開始就在黑暗裡,就看不見臉的人罷了。
深諳心理之術,湯燕卿自然明白該用如何的辦法來將對時年的衝擊降到最低,能最大限度地保護身在皇甫華章身邊的她。
。
時年甚至起身,溫婉而客氣滴向湯燕卿微笑:“您好。我是年念。不好意思我因為出過車禍而記不得一些故友,所以一時想不起來您是誰。請別見怪,快請坐。不知您喜歡喝中國茶,還是其他的什麼飲料,我去準備。”
禮數週全的女主人。
湯燕卿忍住心酸,將覆住半邊臉的頭巾摘下來,向她露出溫柔的微笑。聲音都是輕輕的,彷彿怕驚著了她:“……中國茶吧。”
時年聽見他的嗓音,微微揚了揚眉,便點頭:“您先請坐,我去去就來。”
時年盡職地去了,房間中的兩個男人則都緊緊地盯住了對方。
兩人之間的空氣彷彿都是靜止,看似波瀾不興,實則那下面早已藏起了萬千驚濤。
湯燕卿眯起眼來,卻是靜靜微笑:“大表哥,你不是說她在喬治手裡麼?她現在怎麼會就在你身邊?”
皇甫華章也毫不客氣:“燕七公子,又何必這樣明知故問。如果你喜歡聽啞謎,我也可以說是我已經將她救了出來。只是現在你我都該明白,癥結所在已經不在她,而是在解憂!”
湯燕卿垂下眼簾去。沒錯,癥結是解憂。
而且因為時年心下始終覺得愧對女兒,總以為自己是不稱職的媽咪,所以解憂的安危、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