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
趙賀辰斜睨了他一眼,淡聲道:“要麼呆在屋子光著就好,要麼等去鎮上再買一套。”
想要他的衣服?沒門!他的衣裳可全是雲蘇做給他的,想穿?自己找媳婦去。
安親王咳了一聲,看著姬夙風塵僕僕的樣子,便讓他先去歇息。鎮上來回一段時間,順便託人去置辦了便是。
姬夙不在意地理理身上衣裳,原本自己也沒想著要穿成這樣,只是那些追尋著他的人實在是厲害,跟了他一路都擺脫不了,更是被圍攻受了傷。後來自己便直接換了女裝梳了女髻,才安全找到了這個地方來。
鎮上可沒有人喜歡用紅布做男子衣裳,那買回來的是再普通不過的棕色布衣。姬夙皺著眉穿上,好歹算是整理妥當。
姬夙一來,小黑每次都離他幾丈遠,後來乾脆竄進了屋子,趴在了小寶的小搖床邊。小黑得意地抖抖耳朵,這地方最安全了,每次那人進來男主子都會打了出去,它不介意先換個窩的。
段雲蘇看著小黑的反應覺得好笑,這兔子不知為何總是一副與姬夙不對頭的模樣,但每次雙方都不會傷了彼此,更像是在玩鬧罷了。
姬夙直接在這住了下來,安親王妃算了算,又為難了,家裡的人越來越多了,還是那幾間的屋子,要怎麼安排?
後來姬夙直接找來木段隔開了半間,漫不經心地說著能住就好,直接賴下。
“姬公子在北國過得不如意?”安親王見一切安整好,便問道。
“還算行,只是北國皇帝老了,裡邊可是越來越亂了,我這就溜了出來。”姬夙似乎對北國的事很不上心,想起自己一路過來時的見聞,反倒說:“我從北往南一路下來,經過了熙國京城附近的平州,怎麼一副亂糟糟的樣子?”
何止是平州,全國上下亂的地方可是不少呢,安親王笑了笑:“我不在那京中,也不知具體緣由,倒是姬公子,你這傷可要緊?”
“無礙,養上幾日便好。”姬夙挑眉一笑:“沒想到王爺一家居然到了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我這找來可真不容易。”
“你怎麼知道這地方?”當初他只給趙方傳了訊息,按道理,趙方該不會與這姬夙聯絡的才是。
姬夙看了那院中蹦躂的正歡的小黑,笑而不語。安親王明白了過來,可是姬夙能找到,那其他人會不會找到?又想起姬夙三番四次幫過辰兒,也沒有害了他們的道理。再加上這聖物是北國的秘密,自己也不好多問。
幾人相談甚歡,姬夙也沒有隱瞞的意思,便將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北國皇子紛爭,年老的皇帝見著兄弟相殘甚是痛心。皇子個個都是懷著野心,見著姬夙一個沒動心的,不禁多看了幾眼,看著看著越發覺得合適。只是姬夙是什麼性子,當初說他是禍國妖孽,現在又想將他招籠了回去?當他是扯線的木偶麼!
姬夙懶得理會這些人便直接出了宮,只是那些好兄弟怎麼會放過他,派來眾多高手一路追殺,所以才受了傷。
自己不屑同他們玩,他們反倒是當他是好欺負的了。姬夙臨時轉變了主意,先出來尋到一人,再回去好生教訓他們一番。不想他得到?他偏要攪亂了這一池子水!姬夙笑意中暗光閃現,斂斂殺意。
只於那人是誰,姬夙不曾說明白,但段雲蘇猜想著定是個大助力。
秋季,原本該是農戶最忙碌的季節,但之前的那場洪災早已毀了莊稼,救不回來了只能重新種上些能填肚的地瓜。不知多少的百姓正如下河村的村民一樣愁苦,原本便是天災,朝廷不給些補償也便算了,連那賦稅都一絲不減,哀嘆之氣四處皆是。
安親王原本在練習著走路,如今他已經能撤下柺杖扶著東西走一段路了,聽聞這個訊息,再想起如今狀況,淡聲道:“二皇子該是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