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仁,我們也沒必要再和他們講義氣,他不是說你是反賊嗎,你就索性把這反賊坐下了,奪走趙虞碌的寶位,自立為王,過得何等快哉!”
楊宗志震駭道:“哈克欽!”
哈克欽哈哈大笑道:“大哥,你別怕,你是我的大哥,我自然也是站在你這邊,實不相瞞,這次我從吐蕃過來,不是獨自來的,我已經密謀帶領兩萬吐蕃勇士精兵,隨時可供你驅使,你現在手中不是還有兩萬人嗎,我的兵馬就駐紮在劍南道外的變州,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們馬上就能從兩個方向合圍洛都,活捉趙虞修和趙虞碌,把他們趕盡殺絕!”
楊宗志聽的一陣呆滯愕然,暗想:“他竟然說出這種話?”復又暗念:“他說帶兵過了國境,此事怎麼沒有聽任何人提起?”劍南道外的變州,便是徵西大將軍陳通的兵營所在地,陳通被皇上調回洛都後,又派往江東去平亂,死在了千島湖中,現在南朝的西邊,的確是兵力空虛的。
但是……羅天教就在西蜀劍南道,以西門松的精明過人,他又怎麼會任由數萬吐蕃猛士過境而入,就算他不想攔著,難道不能使人帶個口訊過來了?
西門松這樣的老江湖,怎麼會看不透哈克欽的意圖,他竟然不聞不問,打的究竟是什麼主意?楊宗志的心頭飛快閃過數個念頭,一時極為茫然,哈克欽熱烈的催促道:“大哥,事不宜遲,你倒是發一句話呀,只要你今日一句話,南朝的江山就會從此易主,改姓楊啦。”
楊宗志給自己斟了一杯酒,舉起默默飲下,沉吟良晌,嘆氣道:“哈克欽,你實話跟我說,你這麼幫我,究竟……是為了什麼,你千萬別跟我說,僅僅為了我這個大哥而已,有什麼話,不妨事先都說出來。”
哈克欽嘿嘿尷尬的訕然一笑,藉著斟酒掩飾道:“小弟嘛……小弟,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先前我曾給趙虞碌下了國書,言明我繼位當上回卓王,願與南朝世代交好,那時候,大哥你還是兵馬大將軍,我當然一心盼著你好,那一次我對趙虞碌提出條件,願意以群玉山脈數百傾的土地,交換南朝的泗贊草原,並在南朝出兵北伐時,派將士相隨,想不到呀……趙虞碌那小子想也不想得,就命人回絕了,這次我全力輔佐你坐上皇帝,只要你把泗贊草原交給吐蕃,讓我們的牧民可以隨意放牧,群玉山,你仍然可以拿走,你看……你看這樣可好?”
楊宗志聽的面色一冷,不由得怒哼了一聲出來,暗罵:“好個群玉山脈,不過是片荒瘠的廢土罷了。”而泗贊草原卻是四季常青的肥沃樂土,兩者間豈可相提並論。
抬眼一看,他這一口哼聲出來,哈克欽背後的多勒克頓時用手虛按住腰後的彎刀,氣氛立刻變得劍拔弩張起來,李十二孃茫茫然的左右看看,想不通他們為何談笑正歡,頃刻間又會變成這樣。
楊宗志垂著眼簾,默默思忖片刻,俄爾抬頭笑道:“十二孃,你去,把我新煉的寶槍拿來,給哈克欽兄弟好好觀賞一下。”
李十二孃聽的一愣,不明白他這時候取槍來作甚,只不過她對楊宗志素來衷心信服,可謂是言聽計從,再加上她愛戀楊宗志已久,好不容易得償所願,自然不會拂逆楊宗志的心意。
李十二孃乖巧的嗯了一聲,快步向軍營內跑去,一步三回頭,生怕自己走了,那邊雙方就會鬧起來,哈克欽納悶的道:“大哥,小弟正等著你一句話,你怎麼打起岔來了?”
楊宗志哈哈笑道:“不急……不急的……”轉而給他們斟了一杯酒,不緊不慢的喝了起來,一杯酒剛剛下肚,李十二孃便提著神玉槍快步衝過來,這一次……鼻息間微微有些氣喘,鼓脹,彌增嬌豔秀色。
楊宗志長身而起,從李十二孃的小手中接過寶槍,拿在手中細細把玩片刻,這才放在桌面上,對哈克欽道:“你來看看,這把槍煉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