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去,還是要霸主索紫兒不放!”他前幾日也聽忽日列將他們之間的恩怨說了一遍,牛再春為人自來嫉惡如仇,恩怨分明,他聽聞之後便對忽日列有了一些同情,對朔落王卻是鄙夷的很,只是眼下離去在即,他不敢表現出來罷了。
楊宗志晃眼將朔落王的表情神態看在眼裡,見到他偷瞄多勒克,不由得暗自笑道:“看來今日這個信,還是多勒克去報給他的呢。”他微微一沉吟,便笑嘻嘻的介面過來道:“陛下一片美意,在下心知肚明,況且臨來之前,我南朝皇上曾經對我囑託道,朔落王與我們南朝天子間親如一家人,我既想,大家親如一家的話,陛下的口諭,便如同家人的媒妁一樣,然則家人定好了媒妁,我這作子侄的可沒有道理不遵的。哈哈哈哈……”
他說話到這裡,突然腳下微微一疼,他晃眼向下瞟了一下,見到身後的婉兒不知何時,伸出一隻小腳丫,正踩在自己的大腳上,他恍惚記起在點蒼山的時候,婉兒也曾經這樣捉弄過自己,一邊在自己腳下踩了一腳,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另一邊……卻往自己的酒杯中偷偷扔了一塊辣椒,他下意識的低頭望向酒杯,見到杯中水酒清澈,哪裡有半點異物?
楊宗志微微一笑,抬起酒杯便飲了下去,秦玉婉低下頭來,給他杯中添酒,小腦袋微微湊在他的耳朵邊,一個蚊蠅一般的脆音傳來道:“嘻……九哥哥,你……你方才笑的好賊!”
朔落王聽得面色大喜,一時竟然紅光滿面起來,他輕叫道:“這麼說……這麼說,你是答允了?”
楊宗志點頭輕輕的笑了笑,不敢再如同方才那般大笑,免得又被婉兒說自己笑的好賊。朔落王偷偷的吁了口氣,竟然端起衝頭的水酒喝了起來,喝過之後,才沉眉道:“那……那紫兒這丫頭……”他話剛說到這裡,帳外一個惶急的軍士突然高呼著闖了進來,驚叫道:“少……少將軍,大事不好了。”
牛再春坐在離帳門最近的位置,他將這話聽在耳中,不由得氣惱起來,轉身大罵道:“是大將軍,早已不是少將軍了,皇上已經下過旨了你不知道麼?快說,什麼事情,這麼慌慌張張的,不怕外人笑話?”
那軍士被牛再春劈頭一頓臭罵,只得氣喘吁吁的停在步子,惴惴的站在帳門口,聲音頓時小了許多,急急的道:“少……大將軍,不好了,忽日列……忽日列他掙斷繩索,偷偷跑掉了!”
第三百一十章 借遁 之三
“什麼?”哈克欽與牛再春一道跳了起來,眾人聽到這個訊息,不覺都是大驚失色,一時酒席上亂做一團,朔落王慌張的抱緊自己的腦袋,張口啞著嗓音大喊道:“快……快來人……來人……護衛!……護衛!”只是他的嗓音嘶啞之極,聽著彷彿垂死之人吊著半口氣一般,聲音也傳不遠去。
哈克欽跑到帳門口,對那軍士急叫道:“什麼時候跑掉的?不是說……不是說用繩索死死綁住,動也動不了一下麼?怎麼會讓他跑掉的?”
那軍士滿頭滿臉的大汗,聽了哈克欽著急的問話,只是轉過頭來,委屈的盯著楊宗志道:“大將軍,這可怪不得小的啊,這忽日列……忽日列方才說他憋了幾日,肚子疼痛,想要如廁,小的本不敢給他解開繩索,他又說綁得太緊,他根本蹲不下去身子,小的便叫來了好幾個弟兄,有人用刀架住他的脖子,有人用槍尖抵住他的後脊,還有人……”
牛再春在一旁不耐煩的揮手道:“好了!好了!到底他怎麼樣跑掉的,說話麻利了些!”
那軍士趕緊是的一聲,又接著道:“哪裡知道……我們只是給他鬆了鬆腿上的繩索,好讓他能蹲下去,他剛一蹲下去,身上的繩子便應聲折斷了,小的們還沒反應過來,其他幾個兄弟便被他打暈了過去,小的本來以為自己死定了,誰知道……誰知道他看也不看小的,卻是去救他的那位夫人,小的趁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