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船在江上行了快十來天,終於到了上安府的清溪鎮,榮山鎮離這裡不遠,只是那邊不能走水路,還是要僱個馬車回去才行。
“施主,既然已經到了上安府,貧僧要去一趟三清觀拜會友人,幾日之後在施主的大石村相見吧。”
三清觀離這裡倒不遠,於是跟印光大師拜別,帶著徐瑾初就去鎮上僱了輛馬車去往榮山鎮。
“昭昭,我們還要多久到呀?”
這幾天的舟車勞頓,她已經累的不行。實在忍不住就掀開車簾子問道。
“大概今夜裡就到了,姐姐你餓了?”
她在前面騎著馬,揮手讓車伕停下。取出包裹裡還溫熱的燒鴨開啟,拿給徐瑾初讓她先吃。
拿到燒鴨的徐瑾初也不問了,縮到車廂裡就開始大快朵頤。
另一頭的趙歡喜卻是看著自己家門口的兩男一女有些犯愁。
“姐姐,你居然有銀子修了這麼大座宅子,想必裡面更是豪華吧,這次可不能再趕我們走了,娘來一次可不容易。”
而她娘羅氏呢,現在正躺在一個木板車上面,臉歪嘴斜的在流口水。看向趙歡喜的眼神裡滿是希冀。
可憐是可憐,但是趙歡喜可沒被騙到。
因為明天就是三個孩子的“拜師大典”,她找族長算了日子,七月初一是個拜師的好日子。
正在家裡煮明天要用到的餐食呢,就聽見門口這幾人的嚷嚷。
開啟門就看見眼前這一幕。自己就納了悶兒了,這兩人到底是聽了誰的攛掇。
“這樣,你們說出來是那個人告訴你我有銀子,我就給你們拿好處。”她利誘道。找出從中作梗的那個人,自己再慢慢一個個收拾。
兩人聽見有利可圖,立馬將上次張婆子拉著他倆將她掙錢的事說了出來。
聽完,趙歡喜心道:果然是她,自己跟村子裡人擺明了結怨的就是她,況且這老婆子一天天的惟恐天下不亂,本以為被劉大山給休了能老實,結果還是揹著自己搞小動作。
那趙豐年急不可耐的問道:“都說了,好處費呢?拿來!”
他伸著手,作出要東西的樣子。像極了熊貓要點心的樣子。
不對….熊貓是國寶,他算個der….醜的一批,連熊貓的腳趾頭都比不上。
“有啊,怎麼沒有?在夢裡,啥都有。”
趙歡喜說的漫不經心,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要是不清楚事情的始末,她現在的樣子像極了電視劇裡的反派角色。
“好你個賤皮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好言好語的跟你說你不幹,非得給你上傢伙?”
趙滿財看著自己這個以前還是個悶葫蘆現在變成這樣刻薄的女兒,氣不打一處來。
趙歡喜站在臺階上,一臉居高臨下的看著父子二人。
“還是那句話,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要是非要拿我的銀子,就來殺了我。”
“姐姐,你就可憐可憐我吧,娘都這麼大年紀了,來你這兒一趟有多不容易你還看不到嗎?”趙豐年的賊眼睛還止不住的往院子裡瞅,想看看裡面到底長什麼樣。
他們村子都沒有這種宅子,就是在鎮子上,也沒幾家是這麼大的青磚大瓦房。自從上次在這兒吃了虧,他就明白不能跟趙歡喜來硬的,摸摸自己的腿。感覺現在還疼著呢。
“行啊,娘能進去,你倆哪兒來的回哪兒去。銀子嘛,一分沒有。”
“我是你爹!進你的屋子都不行?”
這是後院的龐紅英聽見動靜出來檢視。她跟餘煙今早就來了。因著餘煙要搬來的緣故,所以行李很多,足足搬了整整一馬車。剛剛在裡面幫忙整理屋子呢。
“歡喜姐姐,怎麼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