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昨日裡進山挖回來的,我還真不知道該咋種呢。”她看著餘煙有些魔怔的樣子,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
餘煙看著歡喜的窘迫,就知道歡喜恐怕也不會種蘭花。
“文香抬滿廂枝頭,饒是王家也不知。這句俗語講的就是文山蘭的珍貴,開滿枝頭的文山就連皇家的人都沒有看見過。雖有些誇張,但是像開的這樣茂盛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她看著面前的這盆蘭花,有些挪不開眼。
趙歡喜突然在腦子裡有個大膽的想法,於是蹲下來跟餘煙商量。
“煙煙,你會不會讀書認字?琴棋書畫那些的?”
餘煙有些懵,但還是開口說道:“這….我都略懂一些….”
她在京中的時候,那年萬壽節進宮參加當時太后的壽宴,被當時的太后還欽點了一個才女的名號。
但這些都是過往雲煙,自己也不願再提。
趙歡喜卻猜出她絕對是在謙虛,雖然她穿的雖素雅之極,但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世家小姐的書香氣。
於是就說道:“文香贈美人,我把這盆花給你,咱倆做個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
紅英在旁一聽,也有些好奇什麼交易,豎起耳朵聽著歡喜接下來的話。
“就是我三個丫頭,我想讓她們讀點書,認些字,想請個女夫子教教她們,不知道煙煙你能不能同意?”她說完內心還有些忐忑,不知道餘煙會不會覺得她大材小用了。
餘煙聽罷,也在自己的心裡思考起了行不行。
文山蘭珍貴,拿起換了銀子少說都值千兩,歡喜就這樣二話不說的送她,她現在一介白丁,會不會太委屈了這盆花。再者就是自己在紅英的家借住下去畢竟不是長久之計,自己一不跟她沾親二不跟她帶故的……….
若是再歡喜家裡來授課,自己也算是找到了長久的去處,而且……嵐嵐就住在附近,對於自己來說,她也算自己的半個親人。
見餘煙還在猶豫,趙歡喜就寬慰道:“你放心,你若是肯來,一月裡二兩銀子的束脩,包吃住,你想什麼時候放假都行。”
這個條件對於普通的先生來說都是高的,但是她又無功名在身,且有這盆文山,自己哪裡還需要月例銀子?
“歡喜,蘭花我要了,不過嘛,月例銀子只收你一兩如何?太多了我就不幹這差事了。”
見對方同意,那些都不是問題,銀子嘛,隨便找個什麼由頭塞給她就行了。於是就欣喜的說道:“行行行,您是先生,您說了都算,那咱可就說好了。”
餘煙輕輕點點頭:“好,那就等我幾日,我回鎮上採買些東西,得給我的學生們都帶點禮物來才行。”
“啊!小魚兒你就同意啦!我呢?那我就一個人啦?不行不行,歡喜姐姐,你家丫頭們要不要學武啊?我覺得我能教一點兒。”
餘煙跟紅英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出聲。
“小引說她想學武呢,你去問問她拜不拜你這個師父。”趙歡喜看著這個有些失落的大丫頭,給她介紹徒弟。
不過小引八成是巴不得要學的,她可看見了小引每回看著紅英那個帥氣十足的樣子,眼珠子都要粘她身上了。
跟餘煙又說了聊了一會,將天麻裝進一個好點的盒子,用紅布包了起來。
你還別說,人靠衣裝馬靠鞍,這怪模怪樣的東西裝進去身價立馬飆了好幾個檔次。
等二人去前院,就看到小引已經跪在地上,朝著坐在主位的龐紅英磕頭了。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紅英坐在上首,端起茶杯裝模作樣的喝了一口,笑著說道:“嗯,乖徒兒快快請起,為師這次來的匆忙,沒給你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