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笑嗎?”
孤蘇鬱在這人突然殺出的時候就瞧清了他的容貌,長眉深皺,他凝著他,冷聲道:“葉將軍深夜到此又是為何?”
他二人都是隨軍離開,又偷偷折回來。
他是為見這女人,那“葉風”呢?
夜風眸光一閃,果然因孤蘇鬱的話一震,他深夜出現在這裡的確蹊蹺,可他的確有心而來。
夜風揚眉抬眼,冷聲道:“孤將軍出現這裡不也一樣‘蹊蹺’?”
見孤蘇鬱不答話,夜風又道:“我聽到此處有動靜便過來一瞧,靳大人於我有救命之恩,想必孤將軍也是早有耳聞。所以……”
夜風凝著孤蘇鬱,語峰一轉又道:“無論如何,本將不會讓人傷害‘恩公夫婦’一分一毫。”
孤蘇鬱臉上的神情起了變化,勾唇:“葉將軍是想與本將為敵,任憑本將放了奪妻之人?”
奪妻之人?
夜風眉頭抖了抖,笑聲道:“孤將軍我想是你弄錯了,慕予阡是靳南衣的未婚妻子,是靳大人在江南的青梅竹馬。”
“靳大人的妻子?”孤蘇鬱意味深長道,又凝著顧九,“若論賜婚,本將得太子口諭在先!”
“我不是‘韓月兒’!試問那個名字是誰的‘一廂情願’!”女子厲聲道。
一廂情願嗎?
孤蘇鬱的心似乎是被蟄了一下,勾唇:“不是韓月兒,就真是慕予阡了?”
三人皆是短暫一震,不想讓這人看出破綻,顧九厲聲道:“孤蘇鬱,你聽著,我不是那個失憶之後任憑你糊弄的‘韓月兒’,華胥樓主是我哥,還有,我不會怕你,也不准你傷害我的男人!”
女子的手緊緊地拽著白衣少年的臂膀,身子顫顫地發抖。
誰都不可以傷害她的陰寡月,他是她天上的月,不容得任何人傷害。
該死!孤蘇鬱一聲暗咒,她是在逼他殺了靳南衣,再與他同歸於盡嗎?竟然還敢在他面前這般深情的瞧著另一個男人,還當著他的面同他立下誓言!
他孤蘇鬱在她心裡,當真是分文不值,一切自始至終只是他的一廂情願嗎?
“為什麼……”黑袍人的神情鬆動下來,“不是說過要陪我的嗎?”
聲喉冷清中夾雜著些許不解與疑惑,陰寒之氣斂去,那軟劍也垂下。
眾人不解地抬頭望向孤蘇鬱。
顧九一駭,她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孤蘇鬱,如此柔聲細雨的同她說話,倒是讓她不適應了……
她側臉,那男子絕美的臉,陰寒的鳳目深邃無比,刀削似的薄唇輕顫著,他氣息不穩。
顧九倉皇垂眼,目光卻在一瞬間落在他的手上。
白皙的手指上有一條血痕,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
“孤蘇鬱……”顧九淡聲一喚,“你要明白,那不是我,失憶的‘韓月兒’不是我!”
一個失去記憶的人說的話又如何信,為什麼要執迷於一段不該有的過往裡?為什麼不放過自己,也放過她呢?
顧九鬆開陰寡月的手,向前走了數步,她凝著黑衣少年,曾經記憶力一片空白的“韓月兒”確實依賴過這個男子……
“孤蘇鬱,在你未出現的時候,我和他在江南,他讀書,我持家;在你出現以後,仍舊如此,只是一場進京趕考,出了一些插曲,而你要明白這僅僅只是插曲,卻不會影響到一整首曲目。本來……金榜題名,我與他相約白馬寺茶樓,而你卻命人將我綁回孤府!任意妄為又高傲自大的孤蘇鬱,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也不會懂自己強行給人新增一段記憶,對一個人造成的傷害……”顧九停頓片刻,聲音已有些喑啞。
“你更不會知道落崖之後的‘韓月兒’經歷了什麼?你固執的認為‘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