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在下感激不盡。”寡月又將那錠銀子放了回去,微微躬身作揖,“在下告辭。”
“誒……”掌櫃的望著寡月離去的背影喚了一聲,見寡月走遠又無奈笑了笑。
寡月正從當鋪趕來成衣鋪子找顧九的時候,顧九已選好了鞋子在成衣鋪子裡坐了許久。
“你食言了。”顧九朝著少年笑道。
少年駭了一跳,許久似是想到先前自己說了什麼,方釋然一笑道:“晚了一刻鐘。”
顧九故意裝著生氣的樣子道:“老實交代到底去了哪裡?”
寡月薄唇微抿,要拉著顧九出成衣鋪。
“等等。”顧九拿起她買好的東西隨他出門。
寡月牽著她的手,柔聲道:“我一會兒告訴你。”
少年先扶著顧九上了馬,再自己上了馬。
正當他二人策馬走過長安東街的時候,這條街上一段路上——
“大人,就是這輛車。”兩個衙役衙役走在前頭,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走在後頭。
“這輛車我當日見到的時候是一位外地口音的公子所乘,沒幾日我再來街上尋視的時候,這輛車又上街了,如今的車主卻成了他。”那衙役指著身旁那個新車主道。
那衙役將那黑衣人拉開些道:“回大人,那日那原車主手上有王氏通牒,而我聽他主僕二人的聲音似帶著江南口音……”
那黑衣人抬眼望了一眼那衙役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那日還命人跟著這輛車,可是回來的人告訴我跟了一段就不見了,自那時候我便心生蹊蹺。”
那黑衣人似是明白了,點點頭又轉身望向那車主道:“你是在何處購得這輛車的?”
那新車主自知是攤上事了,可是車行有車行的規矩,私交的車都是不能報出車行的名字和賣主的,再說這就算報出了賣主要查車行也不好查啊。
那新車主頗為難的說道:“大人,小的都是跟別人一起買的舊車的,這都不知道轉了幾次手了,您就別難為小的了。”
那黑衣人眉頭一挑,冷聲道:“要麼說出賣主的名字,要麼就隨本官進司衙門一趟。”
那車主駭了一跳,臉色頓然慘白,一骨碌的跪地,連磕三個響頭:“大人,大人饒命啊,小的是找城東專賣二手車的魯員外買的。”
“全名。”黑衣人冷冷的吐出兩字。
“魯大,他就叫魯大。”那車主繼續磕頭道。
“帶走。”那黑衣人說道轉身離去。
“唉!大人,小的都說了!大人小的說的是實話啊!”身後傳來那人的哀嚎聲。
只聽其中一個衙役道:“是不是實話容大人查明自會還你清白!”
寡月與顧九騎馬行了一段路後便是天黑了,走至城西與城南的一段分叉口的時候,街道上突然熱鬧了許多。
“讓道——”
“讓道——”
遠遠的顧九抬起斗笠下的臉,瞧見前方走來一隊人馬,看著那些人的裝束,像是皇城中人,有侍衛,也有太監,幾個侍衛抬來一頂大轎,轎子上的紅簾傾瀉下來,轎子上歪坐著一個一身緋衣的男子,顧九被那緋衣駭了一下,定睛一看,似乎是長吁一口氣,還好不是慕小七!對了,慕七去了哪裡!
那人亦是妖嬈的眉眼,只是在顧九看來,並無慕七絕代傾國。
“安雨翎。”身前的少年低聲道,顧九震了一下,且聽見一聲駿馬的低呼,他與她往一旁的人群深處走去。
安雨翎?
顧九心裡正納悶著,就瞧見許多人往花轎處湧去……
“安公公千歲!”大批的人跪在街道旁,當然沒有跪拜的人也有,畢竟不是皇上。
公公?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