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究竟為何,總之心中欣喜、激動、卻也不安著……
顧九擦乾淨手朝著衛簿道:“我,我得去給你主子準備明日的衣服與鞋子了,明日寅時就要在宮門處候著了,還有一系列的規矩得學,也不知……”
“九爺,您別擔心,主子一定行的!”衛簿笑道,“九爺您就去吧,這裡我打理呢!”
顧九點點頭朝他笑了笑。
顧九向寡月的房間走去,方推開門就瞧見端坐在書案前認真溫習的少年。
他的確很認真,無論什麼時候,她看不到他的情緒的波動,就如同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一樣,永遠是一副沉靜無波的樣子。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進來,少年放下手中的書本朝門這方盈盈一望,目光落在顧九身上後,唇邊綻放出一抹微笑。
“九兒……”他喚了一聲從座椅上站起,朝顧九的方向走去。
“寡月……。”顧九站在門楹處喚了一聲,她微低頭道,“我知道你現在很忙,可是我想帶你出去走走,你帶的鞋子不多,我想給你買再買雙新的,你那見白狐袍子我已經給你洗好熨好了,明日你就穿去……”
寡月捉起顧九的手,柔聲道:“那走吧。”
顧九微微頷首。
“等等。”跨過門楹寡月突然喚住,他退進屋內伸手去取屋內桌上的兩頂斗笠。
“還是戴著吧。”寡月笑道。他將那斗笠戴在顧九頭上,又給她繫好帶子。
“可以了嗎?”顧九伸手弄了弄斗笠。
“嗯。”寡月拉著顧九的手往後院走,“我騎馬帶著你。”
“去東城嗎?”顧九不解的問道。
“嗯。”寡月點頭,他知她擔憂什麼,笑道“不礙事的,我去那裡有些事。”
“那我去給你挑鞋子,你去辦你的事如何?”顧九笑問道。
“好的。”寡月當然是對她無條件的妥協的。
等到了長安城東,寡月將顧九帶到一個成衣鋪前,笑道:“我去那邊一刻鐘便來。”
“那你快點,我等你。”顧九笑道。
“會的。”少年策馬離去,向著當鋪那方而去,他早在要進京趕考的時候就有此想法,他早已湊足了百兩銀子。
老王家的當鋪。
“老闆,您還認得我?”寡月喚了一聲,再見到這個當鋪的老闆他心中難掩激動。
“公子……”那老闆抬眼望了一眼寡月,似乎看著有些面熟,但是著實不想起來了,他搖搖頭,“老夫想不起來了。”
“時隔一年半了,來來往往,商客不斷,您記不得我情有可原,但您定不會忘記與我的約定的。”寡月從懷中摸出兩張銀票還有三錠銀子。
“這是兩百六十兩銀子,後生前來贖稟德十年九月,我當掉的那隻血玉手鐲。”陰寡月說道。
“血玉手鐲?稟德十年九月?”那老闆翻了翻自己的賬簿,找出稟德十年的賬簿來,翻到九月那一欄,找了許久突然一拍桌子大叫道:“我想起來了!是那隻血玉手鐲,我還命人不要賣出去呢,公子你等著,我馬上命人給你取來。”
過了一會兒,那隻血玉手鐲便被取來,用檀木盒子裝著,儲存的良好,光澤依舊如同當年一般柔和。
“公子,可不是我王婆賣瓜,我們家當鋪儲存的東西,絕對比其他的當鋪要好了百倍不止。”老掌櫃的將那檀香木盒子呈著的血玉手鐲教到寡月手中,“當年兩百兩當的,你給我兩百六十兩,這六十兩的保管銀也著實多了些,我收你四十兩吧。”
說著那老掌櫃的就將那二十兩的銀子往寡月手中塞。
“不,掌櫃的能信守諾言豈是這區區六十兩能言盡的,當年在下急需銀子,承蒙掌櫃相助,又將家母之物儲存的如是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