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了半邊臉,朦朧中,只能看到她如象牙般光潔的臉孔和紅紅的嘴唇,她的胸脯輕輕的起伏的,睡得很熟。
在她的身旁,是一隻通體純白,又圓又胖,大大方方的仰面朝天,露出潔白的肚皮的類似於小狗一樣的小白獸,那傢伙睡相甚是豪邁,甚至還在輕輕的打著呼嚕,雪白的肚皮一鼓一鼓,看起來頗為滑稽。
楚離站在洞**的門口,手裡捧著幾塊剛剛切下來的生肉,剛一進來,眼前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一絲暖流突然從心底升起,頓時驅散了從外面帶回來的寒氣,他的面色微微有些蒼白,之前受了傷的男人身形有一點點消瘦,可是他的面色卻是從未有過的放鬆。他輕輕的走上前去。將手中的東西輕輕的放了下來,生怕吵醒睡夢中的人。
然而就在這時,那隻白色的小獸突然嗚咽的叫了一聲,還吧嗒吧嗒嘴,懶洋洋的就向著青夏的方向翻了個身,啪的一聲,又肥又圓的身子就壓住了青夏的胳膊。
睡夢中的女子微微一皺眉,可是卻並沒有醒來。楚離移目望去,只見一條又紅又長的傷口隱沒在青夏的衣袖之下,被這小獸一扯,就微微露了出來。想來,這應該是掉下來的時候被冰凌割傷的。
楚離眉頭一皺,大步的就走上前去,突然一把提溜起小白獸的後頸皮毛,也不管它還在睡著,嗖的一聲就扔出了洞外!
嘭的一聲重響,緊隨著嗷的一聲尖叫,楚離暗叫一聲不好,果然就在他心念一動的這一剎那,原本安靜的像只貓一樣沉睡的女子突然像是觸電一般猛地蹦了起來,瞬間彈地而起,唰的一聲拔出靴子裡的匕,像是一隻迅猛絕倫的獵豹,長一甩,面色冷然,另一隻手登時抓住了楚離的衣領,森寒的匕瞬間抵上了楚離的咽喉。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絲停頓,加在一起的時間還不足一秒鐘,徹底顯示出了高的戰鬥力和警覺能力。
楚離洩氣地嘆了口氣,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直到匕抵上楚離咽喉的時候,青夏的眼睛才算完全睜開,她略略迷茫的四下看了一眼,這才恢復了清明,注意到自己這緊張過度的動作,臉上登時閃過一絲不好意思的神色,紅暈緩緩的爬上臉頰,笑著說道:“不好意思哦。”
就在這時,被某人皮球一般的丟擲洞**的白色小獸揮舞著它奇短無比的小腿,踉踉蹌蹌的從洞外怒氣衝衝的跑了回來,然而看到青夏和楚離詭異的動作,它頓時張大了嘴巴的愣住了,兩隻眼睛瞪得又大又圓,隨即猛的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一樣,嘭的一聲就仰面倒在地上,四隻又短又胖的小腿在空中亂蹬著,左右翻滾,呼呼喝喝的,做出一幅笑的要死掉一樣的表情。
僵持的兩人頓時愣住了,這到底是一隻什麼東西啊?
楚離面色陰沉,一把推開了青夏的手,站起身來,大步走上前去,靴子一伸,就將賴在地上的小獸挑了起來,然後猛地一腳就甩的高高的飛了出去。
洞**裡頓時安靜了下來,青夏臉上訕訕的笑著,面部肌肉都幾乎有點僵硬。怎麼總是這樣呢,她糾結的想抓自己的頭,為什麼只要一跟他在一起,就總是會冒出這樣那樣的笑話,她尷尬的幾乎想將腦袋埋到雪地裡。
不一會,剛剛騰雲駕霧了一回的小白獸氣哼哼的又跑了回來,它憤恨的看著楚離,突然衝著他狠狠的吐起尖尖的乳牙,張牙舞爪的晃著腦袋,好像以為自己是一隻獅子。
楚離眼梢一挑,微微的瞥了它一眼,只是淡淡的一瞄,南楚大皇的眼睛裡頓時精芒四射,沒膽的傢伙頓時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跑到青夏身後,嗚嗚咽咽的叫喚著,好一陣才敢露出個腦袋出來觀察一下。
楚離升起了火,又烤起肉來,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有著強的學習能力,只是昨晚看青夏弄了一會,就已經學的**不離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