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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連碗熱湯細心備著,果然是情同姊妹。”

柳安然叫她這麼一高聲說,便羞赧起來:“不過順手罷了,安妹妹怕冷。”

“熙嬪是大督護家的嫡出二小姐,安嬪呀是尚書省左丞的嫡長女,可不是樂京貴族小姐中的手帕交嗎?”玉貴人輕蔑地掃了一眼座末的端木若,“可有的人呢,不知自個兒身份。芝麻大的流外官家庶出,也口口聲聲稱自己同安嬪親近,卻不知人家安嬪把沒把你當姊妹。”

端木若叫說得臉頰滾燙,鼻子酸酸的:“嬪妾不敢高攀。”

玉貴人輕嗤一聲,白了一眼端木若:“我沒說端木才人,端木才人這是上趕著做什麼?”

枕春心中嘆這玉貴人伶牙俐齒的,實在沒個遮攔。不過如今她懷得身孕,自然威風,誰敢攔著她不成,只圓場道:“玉貴人說笑了,都是一宮姊妹,哪有不親近的呢。倒是聽說玉貴人這胎坐得十分好,不知是個皇子還是個公主呢。”

玉貴人便轉了心思,小心翼翼護住小腹:“可不是呢,既不害喜也不累的,太醫說安穩極了。倒也不盼皇子公主,只期望能平安站住腳才是。”

恣妃七月早產血崩之事,在眾人心中都是一片陰影。玉貴人雖然嬌蠻,但不蠢笨,如今也知道比之生下皇子去奪嫡,還不如安安心心守著腹中。不論公主皇子,只要有子嗣,就不會孤獨,也不會被歲月折磨讓天子忘記。

說著宮中有孕的喜事,似乎氛圍便活絡了些。枕春不知道周圍稱讚的目光裡有幾分真假,又有多少人心中恨著玉貴人。

宴過一半,笙歌略倦,新編的春舞也不好看。慕北易便關懷起玉貴人來,賞下來兩道清口的菜餚。

玉貴人起身謝恩。

祺淑妃笑道:“這兩道是鴿子濃湯和奶味糯糰子,都是補身子又不忌口的。陛下這是記著玉貴人呢。”

宓德妃瞧著桌上酒水,臉上瞧不出喜怒。

玉貴人聽得高興,便連連入座嚐了兩口:“果然是美味,多謝陛下……”正說著,卻見她身子歪了歪,那湯盞便落在了地上,清脆碎了。

“玉貴人這是怎麼了?”宓德妃道。

玉貴人扶了扶案,有些疑慮驚恐:“倒也沒得什麼,只是忽然覺得有些目眩,小腹……小腹有些難受。”說罷她便猜著什麼,看向慕北易,“陛下,嬪妾這一胎是安穩得不得了的!平日裡絕不會難受才對,適才定是……是這湯……這菜……”

眾人譁然。

歌舞之聲驟然停止,慕北易沉色,朗聲:“傳太醫!”

須臾,便有值班的太醫進了福壽臺,對桌上膳食一番謹慎檢查。

枕春抱著暖爐乾乾坐著,腹中還覺得有些餓,心裡埋怨是誰大過年還要作這些么蛾子。這樣顯眼又不能得手,實在低劣。她瞧著案上湯水小吃,饞的不行,以袖掩面,悄悄吃了一塊兒酥。

“李太醫是老太醫了。”宓德妃撥弄著指甲,斜眼看著,“以前還治好過太后的頭風。你可要好好檢查,到底是什麼,讓玉貴人覺得不適。”

李太醫回道:“陛下,膳食並無不妥。玉貴人這胎穩健,按理不會有這些不適。臣已切過脈了,玉貴人略有傷動胎氣,但無大礙,休息幾日便好了。”

玉貴人一聽,心有餘悸拍了拍胸口,緩緩坐了下去。

“傷動胎氣?”慕北易俊眉一抬,“好好的怎會動胎氣?”

“卑職也不知曉。”李太醫伏地請罪,頓了頓,鼻翼一動,“臣倒聞出了些淡淡炙藥之味,不知是不不是殿中香爐有不妥之處?”

慕北易拍案:”給朕查。”

便有數十個宮人上前,將宴席之中所有香爐翻開一一檢查,又請李太醫過目。

宓德妃臉上不好看,請罪道:“臣妾是謹慎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