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極了,正是如此。
所以她不能不去,因為她不怕。
她為什麼要怕?再說,她也不能讓花後未來有機會帶著似是瞭然的眼神來嘲笑她的怯懦。她一點也不想給她這種機會!
“憶琦?妳還在嗎?”
她陷入自身思緒中不可自拔,久久沒有回話,桑克啟忍不住開口問。
“唔……在。”
“妳不是本來也不想去的,那不然——”
話沒說完,被苗憶琦不耐打斷:“你要是不樂意去了自己打電話跟花後說,誰說我不去的?”
氣勢洶洶的聲音,不必刻意渲染,但足以使聽到的人瞭解言語背後她急欲掩藏的真相——是欲蓋彌彰?抑或者……是惱羞成怒?
分不清,她一心只想快點結束這個話題。
“可是——”語速緩緩,桑克啟似乎猶豫著還想再說什麼。
“沒什麼可是的,既然我答應了,就一定要去。而且,如果你不想去,當時為什麼要答應?”她反問。
要是那天他或者其它任何一個人提出反對意見,花後的提議都不可能成行,但他們什麼也不說,任由花後定下行程,現在又想反悔?最可笑的是桑克啟的意思彷彿是要以她為藉口去說服花後?那豈不是會被花後以為是她太膽小要逃避了!
不可能!說什麼她也不答應把這個把柄交到花後手裡。
那一邊,桑克啟自然是不知道苗憶琦和花後之間又發生過什麼,只覺得很是奇怪。從那一天的偶遇開始,就不難看出她兩人中苗憶琦一直處於下風,照理說這兩個人應該不太會有利害衝突。
除非是花後知道了什麼可以牽制住苗憶琦的秘密使她無法反對,或說發現什麼方法可以迫她順著花後給的路走。
可是他想不通,也好奇花後到底掌握了什麼事。畢竟,按照以往的經驗,週日“水上世界”一行的同伴,除了倪柔、也許還有肖翔之外,其餘的人——包括他——都不在苗憶琦願意一同出遊的範圍之內。
“所以妳不答應?”
她朝天花板翻翻白眼,“廢話!”
“好吧。”他唉了一聲,“看來明天是一定要去囉。”話尾,調卻輕揚。
是她的錯覺嗎?怎麼桑克啟的語調聽起來絲毫沒有遺憾,反而有點興高采烈的感覺?
“大概吧。”
“明白了,那明天見。”
“掰。”
一個字代表結束通話。
隨即隱約傳出桑克啟同另一個人說話的聲音。
她並未刻意聆聽,但電話被徹底結束通話前,仍有字句隨空中氣流飄進她耳朵:“我盡力了喔,但她不答應。噯,誰叫你當時不阻止……”
斷線。
她錯愕。
那傢伙說……
——你?
當時不阻止……我?
——誰?
腦海中有一個明確的名字,清楚地告訴她那個“你”是誰。
可是……
她不懂。
他怎會知道她不想去“水上世界”的意願?
他又為何會讓桑克啟特地致電於她只為這件事?
到底,是為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十二
風和日麗。
難得C市回到了不寒不凍、一貫的暖冬氣候。不再需要拉高防寒領層層裹衣的室外,正適合出門遊玩。
時值週日又恰逢除夕,因此路上不乏來往穿梭的人影,尤其是辦置年貨的市場,更是接踵擦肩,熱鬧得很。每一副面容上,盡皆因為感受到溫奧洋洋的和煦日光和新年的喜鬧氣氛而笑開顏。
不過,這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