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用手帕墊著將那碎塊撿了起來,湊近一聞,臉色緊繃:“是秋木香,有毒。”
“檀香的味道濃重,混進去並不明顯,但只要暴露,便能顯得出來了。”
本來葉舒窈還想問查查這香爐是誰送來的,或者是誰負責的,現在根本不用問了。
最想讓劉雲汀死的,只有威遠侯了。
床上的人忽然咳嗽咳幾聲,阿勇急忙撲到床邊去:“公子你醒了嗎?公子您怎麼樣了?”
劉雲汀緩緩睜開了眼睛,當看到葉舒窈時,沉黑眸中劃過了極其複雜的情緒。
公主怎會來這裡,上次的事,他還未找到機會與公主道歉。
他勉強撐著床榻起身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葉舒窈搶了先。
“你又怎麼得罪了威遠侯?”
“什麼?”
葉舒窈指著地上的狼藉:“你的香爐裡被人藏了一整塊有毒的秋木香。”
劉雲汀盯著香爐怔了片刻,蒼白如紙的臉上忽然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葉舒窈皺眉,“什麼意思?”
他剛要開口,又是猝不及防的一陣咳嗽。
葉舒窈坐的近,幫他順了順後背,又對阿勇道:“去拿些溫水來。”
青棠看到葉舒窈的動作,眸光不著痕跡地閃了閃。
阿勇立刻把溫水拿了過來,葉舒窈拿起茶杯:“喝點再說。”
劉雲汀頓了頓,低聲道:“多謝公主。”
接過杯盞時,他冰冷的手指與葉舒窈掌心一觸即分,殘留的溫熱讓他指尖不由得輕輕蜷縮。
喝了杯溫水,劉雲汀似乎恢復了些許精神,對葉舒窈道:“不是威遠侯府。”
“那是太子?”
“也不是,”他搖搖頭,“是淑然長公主。”
雖說現在早已沒有了淑然長公主,只有正德寺裡的靜寧師傅,他也更加習慣叫淑然長公主。
這話可真是出乎了葉舒窈的預料。
這才叫一頓推理猛如虎,結果答案錯的離譜。
“公主很驚訝為什麼會是她?”劉雲汀看出葉舒窈心中所想。
葉舒窈也不在藏著掖著:“她應該是在背後扶持你的人,為何要害你?”
劉雲汀搖搖頭:“她並不是害我,只是在警告我聽話。”
“聽話,做什麼。”
“相信公主已經知道了。”
“駙馬歸鄉途中病死一案。”
“沒錯。”
葉舒窈想了想,發現了仍有不對的地方。
“若只是這樣,你似乎也並沒有不聽話,何至於此?”
劉雲汀沉默了一會,抿緊了唇。
半晌,他終於再次開口:“她查出了當年的事,是陛下的手筆,便命我與……太子合作。”
“她說自己已經沒有幾年好活了,在死之前,希望得償所願,為駙馬報仇。”
葉舒窈微挑眉梢:“你的意思是說,她想要父皇死?”
:()都公主了,有幾個男寵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