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只有長生均勻的呼吸聲。
“我這就睡。”
答應下,宜悠打個呵欠,久久不能入眠。腦子中那些事來回翻騰,記憶中她去給富貴人家做丫鬟的事,就是二伯和二伯母先提出來的。
明天這事就要發生,她卻不想再走前世的老路,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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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悠想了很久,直到困到不行,才無意識的睡去。第二天醒來,看到銅鏡中那個憔悴的自己,她心生一計。
穿好大紅棉襖,她小心的走到李氏跟前,搓著衣角,小聲開口:“娘,我想用下你那盒水粉。”
水粉在農村可是稀罕物,他們家窮,更沒錢買這買那。唯一的一盒水粉,還是弟弟出生那年,爹瞞著娘偷偷讓三伯從集上捎回來的。為此當時她好生彆扭,不就是個只知道哭和爭寵的黑炭球,爹就高興成這樣。
娘顧忌她的情緒,數量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