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暴躁,眼裡揉不得沙子,遇到不平事,當場就動手,當場不能動手的,背後也一定出陰招把人搞得生不如死。
以前李紈最恨這樣的男人,所以嫁給了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學長甄志,父親一直反對這樁婚姻,李紈猜測應該和他不喜歡甄志有關,甄志太陰柔了,甚至連白酒都不喝,煙也不抽,翁婿之間感情很差,只是因為生米做成了熟飯,老頭子沒辦法才預設了這個女婿。
這一刻李紈忽然突發奇想,在腦海裡構思著父親和劉子光見面時的情景,這兩個人是會惺惺相惜一見如故,還是勢同水火,一言不合當場火併呢?
李紈更傾向於前一種可能性。
所以,父親的告誡根本不起作用,劉子光對李紈來說沒有任何秘密可言,李紈也深信自己會比母親做的更強,會收服這個男人的野心。
“想啥呢?走神了。”劉子光笑眯眯的說著,眼睛彎彎的,看起來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李紈收回思緒,問道:“我在想,你去緬甸做什麼事了。”
“我正想告訴你呢,我這次出國考察,為紅星公司攬到了一樁業務,雖然不是什麼大生意,但對於鍛鍊隊伍很有幫助,具體事宜我會寫一份報告給你。”
“具體是什麼業務呢?”李紈歪著頭問道。
劉子光很輕鬆的說:“軍訓而已,屬於正常業務範圍。”
軍訓這個詞,在大多數人心裡就是大學生軍訓,穿著軍裝走個分列式啥的,最多打打靶子,跑個五公里越野,李紈也沒當回事,岔開話題說道:“高土坡拆遷的事情,市裡已經重新做了部署,這次我們至誠公司也參與競爭了,我希望你最近不要亂跑,配合公司的安排。”
劉子光說:“江北市這邊大局已定,有事情可以找周文擺平,周文擺不平,還有周仲達,上回他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這個情是記在你賬上的。”
“什麼?到底怎麼回事?”李紈一臉的不解。
“是這樣的……”劉子光娓娓道來,將去省城為周市長聯絡論文事宜的事情敘述一遍,李紈驚呼道:“出手就是一萬歐元,你真是大手筆啊。”
劉子光嘿嘿笑道:“不是我,是你,我告訴周文,這筆錢是至誠集團出的。”
李紈沉默了,心中一陣感動,劉子光對自己真的很好。
“我呢,把區**代表的事情搞定之後,還要出去一趟,去那邊把業務的問題落實了,順便拉個東西回來。”劉子光說。
“什麼東西?”
“我的新玩具。”劉子光像個孩子似的笑了,成熟男人純真的笑容,極具殺傷力。
……
事不宜遲,李建國帶著二十名紅星公司軍訓教練員,護送著由晨光廠退休老工人組成的飛機修理隊伍,乘火車趕往雲南,而玄子則帶著借來的載重集裝箱貨車,走公路去雲南。
劉子光則留在江北市繼續忙他的事情,只等那邊訊息過來,便會立刻飛過去。
成昆鐵路線上,列車在原野上飛馳,軟臥車廂裡歡聲笑語一片,晨光廠退休工人們幾乎包下了整節車廂,這些退休工人整天忙於生計,哪有機會出來旅遊啊,這回不但免費旅遊,還包吃住,有不菲的酬勞和差旅補助,這種好事打著燈籠都難找啊。
這幫工人裡,貝大叔最有威望,在他的帶動下,老工人們唱了一首首革命歌曲,旅遊團的氣氛達到了巔峰,連隨車同行的貝小帥都感嘆這幫大叔們的精神之旺盛。
隨著列車的南行,氣溫越來越高,大叔們都把羽絨服和毛背心脫了下來,露出裡面老婆織的毛衣來,正值中午,大家拿出飯菜聚餐,都是省吃儉用慣了的人,不捨得去餐車吃飯,自帶的飯盒裡,不是香腸就是滷肉、茶雞蛋,貝大叔最**,從包裹裡拿出二十斤烙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