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出來,“這是大哥兒從光明寺給我求來的平安符,要我貼身放著,讓肚子裡的弟弟妹妹平安成長呢。”
恭親王臉色緩和了一些,“哼,倒是難為他的心思,”恭親王溫柔的看著瓜爾佳氏的微微隆起的肚子,“你這次也不說要什麼胎,只希望他平平安安長大,我就是心滿意足了。”
恭親王如今膝下也只有載澄和榮壽兩個,側福晉的呢過姬妾不少,可生下來的小孩子都養不活,瓜爾佳氏昨年的六阿哥好不容易養到三歲,一場高燒,又去了。說來真是奇怪的很,恭親王如今也是子嗣不昌,瓜爾佳氏知道恭親王內心的痛楚,連忙就把這話頭轉開了,兩個人說著年下的事情,不多會,內管家來請,“曹大人來了,在內書房等著了。”
恭親王和福晉說了幾句話,就起身到了內書房,曹毓瑛看見恭親王,神色有些難看,來不及行禮,開口就說道,“通政司收到了彈劾北洋水師的摺子!”
“什麼事?”恭親王奇怪得道,“北洋水師不是好好的?”
“是彭雪琴的事兒!”(未完待續。)
十六、爆竹聲中(五)
慈禧太后拿著通政司傳上來的摺子,眉頭皺成了一團,年下本來就忙,加上西疆的事情,僧王為國捐軀,如今正是朝野震動的時候,沒想到這會子,北洋水師又出了亂子,太后狠狠的把摺子拍子案上,發出了噗的一聲悶聲,安茜給香爐裡頭加了一點白檀香,見到太后臉色不豫,從紫銅如意南瓜壺裡倒了小半碗熱騰騰的奶茶出來,奉到太后跟前,“太后累了,且喝點奶茶歇息一會吧。”
慈禧太后搖搖頭,但還是接過了安茜手裡的銀碗,“累是不累,”慈禧臉上露出了深深的厭惡神色,“只是這年關到了,到處都沒什麼好訊息!全都是一窩蜂的壞訊息!”太后搖搖頭,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從儲秀宮正殿的東暖閣走了出來,走到正殿裡頭,準備走出去,安茜連忙攔住,“娘娘,外頭可是大雪,您身上穿的單薄,容奴婢拿件披風來。”
“我不出去,就站在門口瞧瞧,”小太監們捲起了棉布做的簾子,太后就著門縫看著外面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的落下來,太后發了會子呆,“這會子新疆怕是更要大雪封天了。”安茜拿了一個手暖爐悄無聲息得站在身後,太后定定神,“軍機處都到了嗎?”
“都在直房裡候著了。”
“叫起吧,這都什麼事兒。”太后皺眉,“去養心殿。”
“喳!”
威海。
料峭的海風從天上吹了過來,大朵大朵的烏雲瀰漫在半空,伴隨著海風是陣陣雪花,吹在人身上,是刺骨的冷,烏黑色的大海波浪刷刷刷得拍打這懸崖,不遠處的鐵甲軍艦彷彿是大塊的木頭,在海里面微微起伏,軍艦上的各色旗幟凌空飛舞,其中最大的軍艦最高處,掛著一面三角黃色龍旗,上面的五爪黑龍隨風抖動,似乎活了起來,有幾個表情冷峻穿著斗笠計程車兵目光炯炯,鷹隼一般的眼神掃射四周,正轉過頭看著海上的時候,耳後突然響起來一連串急促的馬蹄聲,站在龍旗下的幾個人猛地轉過頭,一個人按住腰間的東西,就要向上拋灑,另外一個老成持重的人連忙按住,“別慌,是咱們的人!”
那個人定睛一看,那人身上穿著黑色的衣服,和紅色的帽子,正是北洋水師的通訊斥候,那斥候不惜馬力,連連揮動鞭子,過了幾齣暗哨,繞過兩個小山包,到了山坳處一個三進的四合院前面,門房連忙上前拉住馬,斥候連滾帶爬進了院子,院子裡一個僕人都無,只是有著四處站崗計程車兵,那個斥候被中軍官帶著,到了西邊的書房,急的連頭也沒來得及抬頭看,就一個打千連忙跪下,“大帥,是京中來的訊息!”
“拿上來,”一個渾厚的男中音想起,中軍官連忙把車斥候背後的竹筒解下,斥候悄無聲息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