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界區的洋人正準備搞出地方特色的法庭監獄時候,一聲巨響,伯爺李鴻章駕臨上海,上海道巴不得有個個子高來頂著這片天,跪在李鴻章的營前跪了半個小時,苦苦哀求把上海的事務一股腦兒得交給了李鴻章,自己回到徐家彙的私宅裡頭杜門不出了,上海的外國人見到李鴻章手裡的強兵這才暫時歇了在上海畫國中之國的心思,可如今見著李鴻章盤桓不肯去,上海地面上說一不二,眼下雖然對著外國人甚是禮貌,可到底心裡是怎麼想的,誰也不知道,偶爾見洋人犯了事,也總要抓起來,雖然是輕判,可這些洋大人的臉上也總是不光彩,久而久之,又加上李鴻章對著關稅看的甚緊,不僅僅地面上看的緊,北洋水師靠著李鴻章供養,海面上也是水潑不進去了。於是,這些風言風語又出來了。
“洋人們倒是也不笨,拿了什麼團練久居上海,驚擾商賈,不利通商的藉口在上海散佈謠言,”李鴻章對著洋人們的態度不以為意,“可惜啊,這些人,畢竟不知道中國的規則,要想著就在這上海,靠著幾個流言就要把我敢走?那是不可能的 事兒,宮裡頭的雲,軍機處的風,這上海才會下雨,就靠著赫德一個洋人,能對這中國的軍事說上什麼話?他要是說了,太后反而會覺得洋人其心可疑,本官的淮軍還是穩固的很!”
“可如今這又有大會操的事兒……”
“楊樹聲帶了兵過去,我實在是不放心,恰好太后準了讓我入京,順便去瞧瞧,雖然咱們淮軍不比我那個老師家大業大,可也是我慢慢得湊起來的,不能讓人糟蹋了去。”(未完待續。)
四十二、同文館事(七)
“再說了,削藩自然是從最大頭開始削,”李鴻章笑道,眼中閃爍著光芒,“我這樣的人自然不急,左季高也是不急,甚至為了借刀殺人,上了那個任憑朝廷處置的摺子,有這樣的高個子頂在前頭,我又何須杞人憂天呢?”李鴻章站了起來,吩咐戈什哈準備馬車,準備去新建立的吳淞軍械廠瞧瞧,“太后也不是小氣的人,就算拿了我的淮軍去,自然也不會虧待了我。若是值得,我李鴻章自然會把淮軍拱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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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馬轔轔,幾輛油布青頂的大車從遠處駛來,繞進了東堂子衚衕,外頭大街上是人山人海,可剛剛到了東堂子衚衕,裡頭冷冷清清的,和外頭的熱鬧天壤之別,馬車上幾個臉色黑黢黢,身穿粗布衣裳的青年掀開窗簾,好奇地望著外面的冷清景象,過了一會,馬車隊伍就到了一座小小的,用紅磚疊成的大門,車上的十多名青年魚貫而出,好奇地打量著這座和中土建築截然不同的西洋式樣建築,大門大開,門上頭寫的是“同文館”三個字,幾個年長的人正在招呼大家卸行李,突然從同文館內出來了一個穿著青袍的長鬚老翁,滿臉歡笑地對著一行人招呼,“是廣州同文館來的學生吧?”
“是,不敢問閣下是?”廣州同文館的領隊看著這個長鬚老翁體態雍容,雖然衣著簡樸,卻也不敢怠慢,連忙問道。
“呵呵,快快請進。”那個長鬚老翁也不回答,只是拉著幾個學生邀請朝著同文館裡頭去,慰勞備至,連連問,“廣州是怎麼過來的?可是乘船?還是陸行?行了幾日?”眾學生以為不過是同文館內一個老師,隨即也就坦然答話。老翁又帶他們到館舍各處一一參觀。每到一處,老翁就告訴他們說:此齋舍也,此講堂也,此飯廳也,幾乎把所有地方都指示了個遍,態度十分熱忱。參觀完後,老翁又問:“吃午餐了嗎?”學生們說:“還沒有”。老翁喊來提調官,這時很快來了個紅頂花翎者,恭恭敬敬的在旁聽候命令,老翁吩咐那個提調官,“午飯可是備下了?”
“迴文中堂的話,已經備下了,不過這時辰還沒到呢,”提調官恭敬地說道。學生們這才知道,這老翁非同一般,此乃是當朝宰相文祥文中堂也。原先幾個嬉笑不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