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讓他做這樣的傳話筒,”恭親王知道福晉瓜爾佳氏的四個兄長,其中兩個兄長三十出頭就都逝世了,剩下的第三個兄長沒有子嗣,只有最小的兄長留下來了兩個兒子,這瑞寶就是大兒子,孃家人物凋零,瓜爾佳氏自然也是著急的,所以恭親王往日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她接濟孃家侄子。“外頭都知道他是我的外侄,若是失了體面,到叫人講我們家裡頭親戚都不顧及了。”
“瑞哥兒講的話,倒也有道理,爺您的意思是?”
恭親王擺擺手,“老七去弄就是,我何須沾染這些事情?瑞寶只怕是給人當槍使了,不過也沒關係,凡事到最後還是要過我這裡的,到時候就能看到行不行了。”(未完待續。)
二十七、有意無意(二)
夫妻兩個又說起了別的閒話,恭親王思索一番,“你這些日子就不要出去了,時氣不好,免得出去沾染了什麼會倆。”
“三月份可就是親蠶大典,太后親自主持,內外命婦都要參加的,”恭王福晉驚訝的說道,“我再將養半個月,想必也能大好了,怎麼能缺席呢?”
“無非是一個儀式罷了,”恭親王擺擺手,“比不上你的身子要緊,到時在禮部那裡告假就是,內外命婦那麼多也不差你一個。”
福晉含笑應下,恭親王又問,“最近可有人來瞧過你?”
“幾家王府倒是來往勤些,別人縱使打發人過來,我也是不見的,只是拿錢賞了人讓他回去就是。”
“老七府裡頭,有人來過嗎?”
“七王福晉正月二十五來過一趟,陪著我好生說了會話,怎麼了?爺,有什麼事兒嗎?”恭親王甚少過問這些內卷的事,今天驟然發問,恭王福晉不免有些奇怪。
“也沒什麼事兒,不是說到老七了嘛,所以也就問問,老七家的,”恭親王低頭喝了一口茶,“瞧著怎麼樣?”
“倒也還行,只是神色之中不免有些鬱郁。”瓜爾佳氏說道,“畢竟自己的親生兒子不在自己個的身邊,若是旁人有個兒子當了皇帝,怕是尾巴都要翹上天了,只是咱們有這樣一位宮裡頭厲害的人物,七福晉也是高興不起來。”
“她不是時常進宮照應嗎?”恭親王說道,“怎麼著還不高興?”
“是呀,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隱隱也說過幾次,讓她放寬心,不要老是惦記著皇帝,太后雖然威嚴,可照拂皇帝是錯不了的,宮裡頭什麼都不缺,她是皇帝的生母。這到哪裡都錯不了的,為何還是如此悶悶不樂,大約總是母子親情難以割捨?只太后若是瞧見了,一定是不悅的。”
“也是難為他了。”恭親王有些唏噓,“聽說太后賜了杏黃小轎給她,她也不肯坐,實在是太過謙卑了。”說到親情,恭親王又想起了自己的嫡子載澄。他問福晉,“載澄呢?這些日子沒瞧見他。”
瓜爾佳氏臉上有些慌亂,“哦,這些日子聽說去西郊散了散心,也不知道回來了沒有……”
這話說的不對勁,怎麼可能連自己的兒子有沒有回來都不知道?恭親王叫內管家,“去看看大爺回來了沒有。”
內管家看了瓜爾佳氏一眼,又看到恭親王臉色沉了下來,不敢有所隱瞞,“大爺已經回來了。在歇息。”
這個時候不過是下午四點,正是準備晚膳的時候,睡哪門子覺?恭親王頓時知道了什麼,怒不可遏,“他又出去放蕩了是不是?”
內管家低下頭不敢說話,恭親王怒火上來,想要摜了手裡的蓋碗,顧及到邊上福晉這才強忍著把蓋碗放在桌子上,隨即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把這個逆子給我找來。若是還睡著,就給他澆通冷水!”
內管家轉身離去找人,“王爺,”瓜爾佳氏哀求道。“澄兒只是心情不好,這才出去玩樂的,我瞧著他整日悶悶的,實在不忍心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