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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想一想,奶奶的,愛,哦呸!”

宮笠輕聲道:“我進去看看他,廖兄,你且在外頭遛一會。”

廖衝道:“你進去吧,我可真膩味了,再要待在裡頭一陣,你就會發現瘋子不是一個,而是一雙了!”

宮笠笑道:“我看你也真被悶慌了。”

廖沖走出幾步,回頭道:“這次總算學了一點門道——以後我若擒著什麼仇敵,便不殺不剮,只將他關進石牢地窟裡,雕一尊石像和他作伴,叫他自己發瘋發狂去!”

宮笠道:“廖兄,你四處走走,散散心吧,等一歇,說不定我有好訊息告訴你。”

不感興趣的搖搖頭,廖衝道:“我已不敢往這上頭想了,老弟,只要你有法子叫貴財不再發愣發呆,我這廂業已是上拜神佛,感激不盡啦,唉…”

擺擺手,宮笠道:“否極便泰來呢,廖兄。”

又是嘆了口氣,廖衝沒說什麼,無精打采的踱了出去。

推門而進,宮笠的視線驟入黑暗,不免有些朦朧屋角,有沉重的又緩長的呼吸聲傳來。

靜立了一會,宮笠的眼睛比較適應屋裡的光度了,這時,他才更清晰的發現鮑貴財是坐在屋角的一張斑竹椅裡,目光呆滯的望著視窗不動。

可不是,真有點“走火入魔”的味道,更像“失魂落魄”了。

輕輕走到鮑貴財身邊,宮笠低柔的叫道:“貴財,貴財……”

鮑貴財仿若神遊太虛、魂出心竅、不聞不答、依然木木的坐著,呆呆的凝視著視窗那微弱的一抹夕照餘輝。

回頭順著鮑貴財的視線望過去,宮笠並不覺得紙窗上那一抹黯淡的夕照有什麼地方值得人如此凝眸細瞧——當然,他心裡有數;鮑貴財早已視而不見了,他並非在看什麼,卻是在尋思什麼。

於是——他的手在鮑貴財肩頭上一拍,同時焦雷般叱喝:“鮑貴財!”

突然跳了起來,鮑貴財激靈靈的一哆嗦,如夢初覺般清醒過來,他看清了拍叫他的人之後,不禁立時熱淚盈眶,嗚咽著道:“二二叔,你你可可來了……”

宮笠一派森酷的道:“貴財,有幾句話我要告訴你。”

垂下頭,鮑貴財暗啞的道:“請請說吧,二二叔……”

宮笠嚴肅的道:“貴財,一個年輕人的感情豐富、愛心專一,並不是一件壞事,相反的,這更證明了此人的厚篤與摯誠,尤其是你肯愛、也敢愛,這沒有錯,但若將‘愛’的表達方式流於自我的折磨和意志的墜落,就是大大的不該了;你可知道,你如此消沉苦惱的結果,非但與事無補,糟塌了自己更糟塌了你師父?”

哽咽著,鮑貴財的抽噎就如同一個小孩子:“是……是……二二叔教教訓的是,俺俺是不該但……但……俺沒沒有法子……俺不能不想這這件事……不不能不想祝祝姑娘……”

輕扶著鮑貴財坐下,宮笠低沉的道:“我知道你這些天來很痛苦、也很沮喪、可是,問題要設法去解決,光是自己折磨自己,除了越弄越糟之外,還會有什麼補益?只有傻子才會像這樣自我找苦來受……”

搖搖頭,鮑貴財顫著聲道:“二二叔啊……俺俺如果有法子,早早就去辦了!就就是因為束束手無策,方方才坐在這這裡乾熬著,二二叔,俺俺好苦……”

宮笠平靜的道:“經過這幾天來的深思熟慮,反覆度量,貴財,我倒想到一個方法。”

鮑貴財突然抬頭,面頰抽搐,雙目放光,他又是激動,又是迫切的痙攣著道:“說說說——給俺聽,二二叔,求求你,說給俺聽,是是什什麼法子?”

宮笠悄細的道:“不要激動,也不要興奮,貴財,你先平靜下來。”

不由自主的連連抖索著,鮑貴財越發結結巴巴的道:“俺俺……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