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走在最後的張誠停下來,平緩一下呼吸,「我有點喘不上,休息一下。」
最前面的是陸一葦,他黑白兩層的頭髮在黑暗中也顯現不出來,回頭看了張誠一眼後,他停下來。
在兩人中間的是嚴昱澤,他四下環視,看著依山而建的古老房屋,問:「還有多久?」
三人此時的位置已經距離地面有一百多米高,接近古格古建築的中間。
張誠看著兩人哀嘆一聲,「沒想到是我拖了後腿,你們怎麼一點高原反應都沒有。」
陸一葦說:「別廢話,注意呼吸。」叮囑完張誠他才來回答嚴昱澤的問題,「應該不遠了,就在上面一個洞窟裡。」
等張誠呼吸恢復平穩,三人又繼續往上攀爬,很快陸一葦鎖定一面土牆。從外表看,土牆和周圍的斷壁殘桓沒有什麼區別,陸一葦直接手按在牆上。張誠皺眉,第一個反應這該是歷史優秀建築受保護的吧。
陸一葦在土牆上摸索一陣,「就是這裡,有聞總留下的記號。」
「那就趕緊開吧。」嚴昱澤說。
「別急,都已經到這裡了。」張誠拍一下他的肩膀,知道自從阮棠和聞璽進了無人區,他擔心著急,脾氣有點燥。
陸一葦拿出符紙點燃。拍在牆上,很快符紙的火苗舔舐牆面,灼出一個容人透過的大洞,符紙熄滅。
陸一葦開啟手電筒,走進洞中,嚴昱澤隨後跟上,張誠斷後。
三人來到裡面,看到牆面上的壁畫。張誠說,「果然和聞總在群裡說的一樣。」
聞璽進藏之後就保持每天的情況分享,直到進入無人區沒有訊號,如同失聯。
這也是嚴昱澤煩躁的原因,已經很多天沒有阮棠的訊息。
不死樹的壁畫上還殘留著神秘的氣息,陸一葦和張誠在看向壁畫時身體都是一震,嚴昱澤倒沒事,不過他發現兩人異常後,也跟著做出反應,一面暴露自己的秘密。
寒冷的夜裡,張誠擦了一下頭上的汗,「幸好壁畫已經被破壞了,不然今天就要交代了。沒想到一副殘畫都留著這麼大的影響。」
壁畫中間有道裂縫,把樹一劈為二,還有焦黑色的灼燒痕跡,是誰造成的,陸一葦三人心裡都清楚。
看過不死樹的壁畫後,陸一葦轉向旁邊,「應該在這裡。」
這是空白的一面土牆,並不是十分平整,顯得有些斑駁而粗糙。
張誠臉色慎重,「一點痕跡都沒有留。」
嚴昱澤知道兩人身上有聞璽佈置的任務,但他卻不知道具體,皺了皺眉頭問,「這面牆有什麼情況?」
陸一葦說:「應該有一個針對通術者的佈置。」
「針對通術?」嚴昱澤訝然,「那不就是針對糖糖?」
張誠知道他一直擔憂阮棠,說,「是不是等我們驗證一下就知道。」
陸一葦從衣內口袋拿出一張黑色符紙,上面的符籙不是紅色,而是金色,一看就極為詭異。符紙貼到牆上,金色符籙化開,猶如浸入牆中。土壁扭曲了一瞬,陸一葦張誠立刻後退兩步,嚴昱澤站著沒動,被張誠拉著往後站。
「到底是什麼……」他還沒問完,只見牆面上慢慢浮現出一副佛像,線條都是很淡的銀色,這幅壁畫虛浮在牆面上,好像不是實際存在,隨時都會消散一般。
符紙很快燃燒殆盡,那副虛無的佛像也很快消失,牆面恢復如初,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嚴昱澤在風水界的經驗不及兩人,立刻就問,「剛才那是什麼?」
張誠說:「千手千眼觀音圖。」
「千眼?」
剛才的畫像上,佛像和伸手層層疊疊的手都很淡,但沒有看到眼睛,就連佛像都是閉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