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她說她沒有叫王燦兒的侄女。
這可把我弄懵了,姨娘發了火,我哪裡還管什麼真侄女假侄女,再不敢做這門生意了。
後來,那王燦兒尋shang men來問我,我就說她了,都怪她亂攀親戚,害得我在姨娘跟前吃了一頓排頭。
結果那王燦兒比我還生氣,罵了姨娘一通,說她住在這麼好的宅子裡,卻要跟孃家人撇清關係了,罵得可真不好聽。
姨娘身邊的婆子過來,把王燦兒拉走了,後來就沒來過了。
隔了老久,我問那婆子,王燦兒是不是姨娘的侄女,那婆子那天吃多了酒,稀裡糊塗就點頭了,酒醒了特特關照我說別說出去。
我琢磨著衙門裡來問,我還是要說給你聽的。”
謝箏道了謝。
從狄家出來,謝箏就去了那家胭脂鋪子。
冬日的下午,街上行人不多。
謝箏走進了鋪子裡,左右張望著。
鋪子的生意還不錯,有幾位女客正在挑選。
女掌櫃三十出頭模樣,長得清秀,妝容十分得體,迎上來道:“姑娘來看胭脂?”
謝箏笑著道:“王燦兒姐姐今兒個當值嗎?”
女掌櫃一怔,道:“燦兒姑娘前年就不在我們鋪子做了。”
謝箏佯裝詫異,道:“我與燦兒姐姐年幼相熟,她跟著家裡進了京城,一直與我寫信,她告訴過我,她在這鋪子裡賣胭脂。
前兩年,我隨著父母去了舊都,書信也就斷了。
這次進京來,我想著來尋尋燦兒姐姐,不想,她已經不在這兒了。
掌櫃的,她是嫁人了還是出了什麼狀況?如今還住在京城嗎?”
女掌櫃打量了謝箏幾眼,見她模樣端正,說話也客氣,不似胡亂尋事的,便道:“從前是銀錢不足,才在鋪子裡做活的,如今王家收成好,就讓她回家裡去,學些琴棋。還在京中住呢,就住在帽兒衚衕,門口有棵大樹的就是。”
“帽兒衚衕?”謝箏挑眉,道,“我在舊都時聽個京里人說過,帽兒衚衕住了不少有錢人哩,王家收成好,竟然那般好了。”
女掌櫃哈哈大笑起來:“不止帽兒衚衕一座宅子,王家如今呀,也是大戶了。”
謝箏連聲道了謝,這才從鋪子裡出來,一眼就瞧見了等在街口的陸毓衍。
快步過去,謝箏抬著頭,低聲與他道:“是帽兒衚衕的王家,而且家宅不少。”
陸毓衍勾起唇角笑了笑,有些意外,又沒那麼意外。
松煙去帽兒衚衕打聽,陸毓衍與謝箏回到了順天府裡,從庫房裡翻找王家的契書。
帽兒衚衕裡,姓王的山西人,就只有一戶。
宅子是兩年前買下的,費了不少銀子。
依著買主的名字,翻到了天黑,又翻出了幾張地契,皆是這一兩年間購入的。
別說是加在一塊,即便是一座宅子,都不是小數目。
即便王氏掌著狄家內院,又是公主的眼線,這些銀子,也不是她日積月累能夠拿出來的。
若王家沒有別的收入,那王氏的銀子來路就極有問題了。
松煙正好回來,外頭的寒風吹得他鼻尖通紅,他站在炭盆旁去了去寒氣,這才向陸毓衍回稟王家的狀況。
第二百一十三章 甩手
梁嬤嬤站在廡廊下,並沒有進來。
窗戶半啟著,能看見裡頭李昀和長安公主站在桌子兩邊。
李昀的聲音不輕不重,外頭聽起來只能聽見斷斷續續的幾個詞語,梁嬤嬤豎著耳朵聽,大致能明白是李昀在開解長安公主。
長安公主似是聽得有些煩悶,隨意應著。
梁嬤嬤想,公主大約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