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恍然,忙不迭有些失語地斷續回答,“不。。。不介意,不,介意,先生最好還是熄滅掉。”
怎麼會是袁銘赫出現了?!
心臟忽然砰砰地亂跳,抬眸,看到了袁銘赫那雙狹長精緻的眼眸,眼神雖然淡然卻帶著篤定和平和,似乎在向她傳遞著一種安詳的氣息。
丁柔有千言萬語,更想要抓住這根稻草,但她明白,他也明白,現在只是一個簡單的接觸而已,不會有太多其他的可能性。
黑衣人琢磨了半天,仍然有些困頓地持著地圖。
“——兄弟,或者我們可以讓車廂裡那位小姐看看?”袁銘赫笑眯眯地,隨手將地圖收到手中,想要遞到丁柔的手裡。
然而,黑衣人卻猝然將地圖拽了回來,彷彿立即將他推開到幾米之外的地方。
袁銘赫故作不解地翻了翻眼睛,責怪一般,“不就是問個楓葉大道而已,洛杉磯這麼大,沒去過的地方自然是按照地圖走。或者,那位小姐,你去過麼?——能不能告訴我怎麼走?”
丁柔不管黑衣人的反應,登時開口,迅捷地,佯裝想著的樣子回道,“我記得不太清楚了,但是從這裡的話,第三個路口向右轉,大約一千五百米的地方,向西一直行駛,繞過兩座山,到格林路要走。。。”
“嗶”一聲輕響,玻璃窗緩緩地升起來,將窗外的袁銘赫關在外面,而丁柔還沒有說完,已經被隔斷在裡面。
“只是好心幫人找路而已,你們是不是太敏感了?!”丁柔佯裝慍怒和不可思議地瞪了黑衣人兩眼,偏頭看向窗外。
希望袁銘赫已經聽了個大概,基本上可以把找自己的範圍劃得更小一點。她不確定自己被軟禁的地方具體是什麼名稱,但特工的最基本的技能,就是對於路線行進的敏感性。
透過車前窗,看著袁銘赫的車子一路飛馳,她的思緒不禁又回到了賭局上面。
這個賭局,是真的只要想都會覺得心痛的特殊的賭局。明明知道他不能輸,也希望他不要輸,卻不願意他贏。贏了,是有賭注的,又或者說是籌碼。
被下藥了的華雪固然是難受無比的,而如果冷之清真的去為此解救她,那麼,自己和歐文,又該怎麼去面對可能發生的一切呢?
致命之愛(冷與柔72)
而如果冷之清真的去為此解救她,那麼,自己又該怎麼去面對可能發生的一切呢?
丁柔機械地看著窗外,眼眶漸漸地發熱。
而看似簡單的賭場上,暗湧著令人驚悸的戰爭。
冷之清正襟危坐在賭桌前,靜靜地看著分發到自己面前的紙牌,眉頭微微揚起,緩緩地撫住一張,掀起一角,繼而按下去,“不出老千?”
“光明正大地賭。”老闆倒是毫不含糊。
“難得你會有如此的氣度。”冷之清盯著老闆手裡的紙牌,沒有人在他身邊,桌子也佈置簡單,看起來。。。似乎是真的沒有動手腳。
“偶爾也是要向冷董學習的,比如面對自己的女人被帶走,也可以毫不動容。”老闆掩飾不住的笑意,頗具嘲諷地笑道,“當然,兩個女人對你死心塌地,還有一個正嬌嫩欲滴地等著你來展現男人的威風,真是佩服!”
冷之清的臉色沒有過多的變化,眸中只是隱隱地暗含一縷陰冷的寒意,但深深的藏匿在無人知曉的地方。只有歐文禁不住握緊了拳頭,骨骼都緊得發出輕微的響動。
冷之清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歐文屏住呼吸,走到他的身旁,將幾乎要全然失去意識的華雪攬在了懷裡抱開。華雪立即伏向了歐文的胸口,眼神迷濛的程度更深了幾許。
“黑桃a。”不動聲色地,他淡然地亮出了第一張牌。
冷之清是向來不沾染賭場的,拉斯維加斯的確有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