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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我們又聯袂上了荒涼的雙人床,同樣的苦瓜臉朝天。遙遠的天際湧動著沉默。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睡著。我可憐的肉體,它跟隨我這麼多年,沒有讓它真正快樂幾天,卻讓它承受了太多的創傷。這麼晚了它還陪我經歷喧譁與騷動。為了讓它快樂點,我決定放棄我僅有的一點自尊。輕輕抓住風琳的手,她沒有迴避,也沒有回應,又是冗長的等待。在我行將失去所有的感覺時,我聽到了來自地獄的聲音,低沉而又堅決。

“我要……”

我像是看到了朝我飛來的巡航導彈,清醒的難以自持。又一種別開生面的苦難來臨了。

男人雖然長時間的以女人為生命,但並非能滿足女人的不時之需。男人不像是水龍頭,想擰的時候就有水。它只有在水龍頭想有水的時候才會有水。但女人不能不理解。在平時,我們想做飯,一擰水龍頭沒水,輕則咒罵,重則拿水龍頭出氣,所以此時的女人大為光火合乎情理。“我要!”,像是要我的命?

我擔心我不能如期而硬,特別是在已經點燃炸彈引信後。我的意識全都集中在那東西的感應上,它卻像是冬眠的蛇悠閒的等待春天。這符合“床下矛盾床上解決”的基本夫妻原理。我也對它寄予厚望,希望它能是個能幹的和平大使。但我一直還想著風琳剛才恐怖的樣子,揮之不去。她分明是張開了巨大的黑洞,像是要了我的命。風琳在短暫的矜持之後,悄悄的圍了上來,像是貪婪的烏雲覆蓋了陽光。如果我還不能如期而豎的話會生不如死。女人總是以為男人浪得不可救藥,見了女人就恨不得馬上上床,而實際上男人有時也挑剔的恨人。在我和風琳抗爭的幾年時間裡,雖然還能應付,但早已是捉襟見肘。我自己明白,很多時候它都是在敷衍,硬度大不如從前,而且有時它也很會偷賴,擺出一副隨時完事撤離的姿態。所以和風琳的許多床上戲都攙雜了太多的責任與無奈。每當風琳不顧一切的嗷嗷叫喚時,我才長舒一口氣,讓自己吐個精光。

風琳恐怖的伸出手,沒有阻礙的抵達大腿附近。這手太熟悉了,我一直把它當作是別人的手,滿眼都是我才認識的女人,遙遠的,遙遠的,我像是看到了幾點火光,愈來愈近,那玩意有了幾絲活氣,但距離使用還差的遠。我也要伸手去撫慰它,就在不小心碰到另一隻手時,聽到一聲巨響,臉似火燒,渾身熱血潮湧。風琳的耳光越來越有勁道。然後是人墜地的聲音,那人不是我,是她自己奮力墜地的,再後,世界就沒有了動靜……

夜還在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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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鬆的閉上雙眼。在風琳面前我早已不是男人,而她也不是女人,更像是路見不平的俠女。我全然輕飄飄的,沒有任何慾念。

我傾聽著太陽破除黑夜之冰的遙遠……

(五)柔軟與小柔

人是不是猴子變的,似乎已不是個問題。其實這只不過是無奈的假設。站在茫茫然的土地上,我更相信我的前生是不可知的。這個過分沉寂的世界上有我只不過個偶然,而我也只不過是過客,從茫茫然來,又去向茫茫然。

很多時候生活下去需要耐心與勇氣。像我這種隨時準備撤離的人,並不是堅強只是清醒而矣。一個思考的人,註定不會過得太輕鬆。思考是種難言的痛苦,而無知是莫大的快慰。我們能夠感知到的是前生與來世之間短暫的一瞬。從根本上講,這一瞬間是毫無意義的。煞費苦心的經營一生與順意而為的荒蕪一生是沒有區別的。以一種什麼樣的姿態來對待無聊的一生,我經常想起,也時常忘卻。對於一個天性悲觀的人來說,只能是孑然的飄泊。

人活著會有許多美麗、美好、美妙的情緒,美的核心是因為它們都短促,冗長的快樂與美麗是不存在的。

少女們年青是美好的,是因為她們站在偌大的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