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代價,榮沉何種性格更與我無關,但你想替他從洛殷腰上划走一個腎臟,兩個字,做夢。”
宋舞眸光黯淡。
他是一個醫生,以事實說話,可卻讓自己厭惡了自己,他何曾想拿刀子在洛殷身上劃下去?
。
在警局各自做完詳細的筆錄,兩人在大廳碰頭,不知不覺到了上班時間,宋舞與洛殷告別,各自返回工作地。
醫院的消毒水味特別的重,宋舞的鼻子聞慣了,但此刻卻隱隱的排斥,未曾想到做醫生還要管患者與患者“家屬”的關係。
如果患者“家屬”不是洛殷,他也不會管。
轉眼間,到了腎臟科的vip病房,門忽地從裡推開,一個年輕女人拿著盤子走出來,看到他,立即笑的眉目溫和。
“宋醫生,飯這麼快吃完了?”陳怡見到自己丈夫的主治,簡直把他當神一樣看待,畢竟,榮沉的健康就交在對方手裡了。
宋舞熟悉了患者家屬們的崇拜眼神,已經見怪不怪,溫聲點頭,“嗯,榮沉中午進食情況如何?”
陳怡立即不開心搖頭,“老樣子,怎麼哄都吃不了幾口,或許,他討厭我吧。”
宋舞沒有安慰陌生人的技巧,只職業化的安撫。
“是藥物的作用,與你無關。”
陳怡開心點了,再次道謝,拿著盤子離開了,看樣子是給榮沉洗了拖鞋。
陳怡是最近半月才出現的“家屬”,宋舞從來不知道榮沉竟然結婚了,還有個五歲的女孩,這幾年他一直用了很多藥物,根本不可能生出健康的孩子,猜測那個孩子可能是領養的。
奇怪的是,陳怡和孩子是偷偷摸摸過來看榮沉的,一旦有蘇家的人出現,母女倆就會匆匆離開。
宋舞不想追究其中的深層緣由,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走進房間,榮沉正對著窗外,迷散的眸光不知在看哪一點。
宋舞開門見山,拉了凳子擋到他看向外面的視線。
榮沉皺眉,用手背擋住整個眼眸,顯然不想聽宋舞談話的樣子,可宋舞不得不談。
“中午我去了警局,做了你不能出院的書面闡述。”
“所以呢,該感謝你?”榮沉拿下手背,諷刺看著他笑,“宋舞先生,宋家人?”
自從警察來了一遭,他們兩個分屬宋蘇兩陣營的身份也曝光了,宋舞自動忽視他的敵意,只問他想知道的事情。
“綁架洛殷的事情真的是你做的嗎?”
榮沉眉目都陰沉了下來,直直地盯著他。
“為什麼不是呢?那個女人我們家找了她十幾年,因為我的存在,她就拒絕認那位苦苦尋找她的老人,呵,怕我要她的腎?既然她那麼怕死,那麼沒有情義,我給她點教訓怎麼了?你們中國的警察要抓我嗎?儘管來啊。我是德國華僑,病重垂危,不怕什麼法律,反正將死之人,臨走也要拖個墊背的。”
宋舞覺得他神思混亂,胡言亂語,沒有和他繼續深聊的意思,同時內心極度的不喜歡自己的病患對洛殷說出無理的話,他起身,徑直離開,出了房門,卻不期然的看到陳怡面色慘白愣在那裡,顯然是聽到了裡面的對話。
“宋醫生走了啊?”陳怡僵硬的笑著打招呼。
宋舞嗯了一聲,離開。
陳怡推門而入,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聽到榮沉和洛殷的關係,天底下竟然有這麼巧的事情!
三年前她只是一個小導演,在某個風景如畫的江邊取景,然後,把那個如清風明月的男人錄入了畫面中,陳怡不相信一見鍾情,可是,她追著畫面裡的男人在江邊等待了七天,終於,他朝她走來,眉目溫潤如玉地對她笑。
“你在找我嗎?”
陳怡此地無銀三百兩,舉起工作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