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腦子要比打打殺殺來得更解氣。好了,你只要把於少東家安排的事情辦好就行了。”
今天晚上九十五號四合院裡的住戶們,幾乎家家戶戶都在討論關於東跨院於少東家跟閻埠貴的話題,有被閻埠貴以前佔過便宜的人家,已經在商量怎麼藉機收拾一下這個算盤精了,自己辛辛苦苦在婁氏軋鋼廠上了一天班,好不容易買點肉菜想著回來一家人改善一下伙食,可是這個長了一副狗鼻子的閻埠貴,不管你是怎麼隱藏,都能聞出味道,然後就是拉著不讓走,最後還是不好意思跟對方翻臉,也只能是多少給他一點兒,不過自己回家可是憋了一肚子氣。
前院閻埠貴東廂房的家裡,此時的氣氛有點凝重。
閻楊氏把懷裡已經睡著的兒子送到床上,然後回到客廳看到還在不停地抽菸的閻埠貴,忍不住開口抱怨起來:“書齋,你說你怎麼就改不了以前的老毛病?也不想想之前發生的事,現在怎麼辦?”
閻埠貴精瘦的臉龐上露出了一絲尷尬之色,以前閻埠貴是住在金魚衚衕的一個四合院裡,其實以閻埠貴的身家,買一套單獨的小四合院還是沒有啥困難,可惜他可捨不得花這個錢。
因此分家以後閻埠貴就在金魚衚衕三十二號四合院買了兩間前院的廂房。
閻家原本也是大戶人家,只不過閻埠貴是二房庶出,因此成年後、再加上生母去世,就被大房分家打發出去了,除了分給閻埠貴兩間在正陽門的鋪子,還有一筆分家費。
閻埠貴把正陽門的兩間鋪子開了一家閻家書鋪,還在金魚衚衕買了兩間廂房,經媒人介紹娶了一個附近農村叫楊瑞華的年輕姑娘,也就是現在的閻楊氏。
閻埠貴雖然出生在大戶人家,只不過由於大房夫人家裡很有權勢,因此家裡的大事小情都是由大夫人做主。這位大夫人對於幾個庶出的孩子都挺苛刻,平時的衣食住行也就是比家裡的那些傭人強點有限,閻埠貴雖然表面上是閻家的少爺,可是其中的滋味兒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說得好聽點叫“開枝散葉”,其實就是給了閻埠貴一筆分家費和兩間鋪子,今後就跟閻家沒有啥關係了,家裡的產業更是連想都別想了,那些都是屬於閻家的嫡出。
閻埠貴開了書鋪後,生意一直不溫不火,一則是由於時局動盪不安,各行各業的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影響;二則是正陽門雖然有著不少店鋪,但是卻只有閻家一家書鋪,那些讀書人大都會到琉璃廠那片書鋪比較集中的地方買書,畢竟書鋪多了,各種書籍也就比較齊全;最主要的還是閻埠貴本身就沒有多少做生意的天賦,因此閻家書鋪基本上也沒有掙到多少錢。
閻埠貴從小就養成了精打細算的習慣,現在已經成家立業了,他更是把“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整天掛在嘴邊。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閻埠貴下午就會早早回到金魚衚衕的家裡,看到四合院裡住戶回來後,都會迎上去跟人家閒扯一通,最後大都會從人家的手上弄到一點兒東西。
剛開始居住在金魚衚衕三十二號四合院裡的住戶們還沒有太過在意,可是隨著時間長了,大夥兒才發現這個閻埠貴幾乎整天都會堵在四合院門口、想方設法從大夥兒身上佔便宜,這也就讓不少人心裡多少有點不痛快。
有一次居住在院子裡的一個住戶,跟朋友一起喝完酒回來時,手裡拎著沒有吃完的烤鴨和鴨架子,閻埠貴聞到那濃郁的烤鴨香味,立刻攔著對方不讓人家進門。
那個住戶喝了不少酒,再加上對於閻埠貴平時的做法早已經是十分不滿,因此在閻埠貴伸手去抓他拎著的烤鴨時,頓時酒意上湧,直接把閻埠貴推倒在地,還當場罵了他幾句。
如果閻埠貴自己有點眼色,就這麼老老實實地爬起來回家,這事也就過去了,可是當時閻埠貴覺得自己吃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