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成。
“曾賢侄你在這?怎的不見郡守?”
“父親公務繁忙,並未上山。世叔此來為何?”曾連成笑眯眯的道:“對了,我來為世叔引薦一下,這位是黃粱南宗的瞿長老。”
“久聞大名。”趙解拱手見禮。
瞿致用撫須道:“我也久聞趙家主之名,你放任兒子結交神庭要犯,好在今日蒼穹可為你絕了後患,省得你一錯再錯。”
“你……”趙解臉色難看。
“瞿兄此言差矣!”
一聲輕笑,歸元子快步走來。
“陳道友本事驚人,不說他在武道上的造詣,只說煉丹之能,放到天下任何地方,都會被人奉為上賓,多少人想如趙君這般親近,都求不得呢!”
“叔祖?”曾連成趕緊上去行禮。
歸元子皺眉搖頭,不願理會。
“歸元子!”瞿致用眯起眼睛,“我知你與摧山君有交情,但今日是公平比武,任何人都不得插手!”
“不插手,”歸元子微微一笑,“是來勸和的,冤家宜解不宜結,而且以古蒼穹的道行,不是陳道友的對手,我實不願意看到,他與你黃粱道的樑子越結越深,因此來勸你退一步。”
瞿致用一愣,失笑道:“我們退一步?憑什麼?”
“在下此來,是為了說明情況,”趙解找了機會插話,“家中小輩不懂事,一時疏忽,今日才將戰書交給陳先生,這才有了許多誤會。”
“這話我會信?”瞿致用嗤之以鼻,“怕了,可以直說。”
趙解面有惱色,正待再說。
“他真的才收到了戰書?”
話到人到,白衣男子飄然落下,迎風而立,髮絲飛舞,劍意如風,四散吹拂!
歸元子不禁動容:“好純粹、濃烈的劍意!”
在他眼中,站在那的幾乎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柄劍,一柄磨礪了二十七載的好劍,就等著一劍出鞘,試劍天下!
古蒼穹!
他淡淡說著:“既是這般,那就改日吧,省得勝之不武。”
忽有一聲來——
“你說打就打,說改日就改日?你算老幾?”
眾人一驚,循聲看去,入目的是名灰袍少年,他大袖飛舞,衣袍獵獵,雲氣相從,宛若謫仙,但出口成髒。
他初言之時還在遠處,等最後一個字落下,就到了古蒼穹身前。
瞿致用眼皮子一跳,竟看不出陳淵的身法蹤跡!
曾連成見著陳淵面孔,眼皮一跳,生出幾分熟悉之感,但未及細思,就聽得古蒼穹讚道:“好身法!你就是摧山君?你居然來了?”
他的眼神卻銳利如劍,盯著陳淵,目光彷彿有著實質,要刺破面板,旋即露出喜色:“來得好!來得好!鋒芒畢露,是個好對手!”隨即一甩下襬,長劍出鞘,斜指天空。
“我這把長清劍乃是北川寒鋼所鑄,吹髮立斷,削鐵如泥,聽說閣下有一套飛劍之法,讓我來領教一番!”
古蒼穹一番話說罷,竟不理不問,架劍便刺!
唰!
人如劍,劍如虹。
劍光一閃,直指陳淵,更有渾身精氣湧出,化作劍氣長虹,吞吐幾丈!
“武痴?還真是先天巔峰,而且精氣鋒利異常,近乎於術了!但……”陳淵一指點出,神道霞衣一轉,將這銳利劍氣斗轉星移,十二精竅死氣噴湧,更翻倍送回!
叮!
一聲輕響,指尖破開劍氣,點中劍尖兒!
咔嚓。
碎裂聲響,眾皆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