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上前喝問。
“我乃隴城趙家的家主,趙解!”
來人亮明身份,又出示信物,這才過去。
“趙解?那不是和摧山君交往過密之人?”
眾人議論紛紛,正說著,又是一陣腳步聲響起,眾人又見到幾個道士從快步趕來,雖是步行,但個個快若奔馬!
眾黃粱道的弟子中,有人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是定宇觀的道長們!”
“他們怎麼也來了?也是為了古師兄的登階之戰?”
“聽說摧山君提出要易地而戰,想擾亂古師兄的心境,該不會是小伎倆被識破了,又無勝念,找人來通融?”
此言一出,眾人嘻嘻哈哈,各有猜測。
“一場對決而已,隴城的人搞這麼大陣仗。”
“西北小地方的人嘛,都這樣。這要是在我們中土,對了,你等什麼時候去東嶽,我帶你們逛逛,我們那時常有高手對決,那場面……”
“這些人也就是臉熟,不然連黃粱道的大陣都過不去!這大陣我見過,因勢利導,借天時地利,即使組成大陣的只是後天武者,也能暫時困住個先天之人!能拖延到援軍抵達……”
“要不,咱們也回去看看?”謝君裳聽著周邊議論,看了一眼玉靈煙,“若兩撥人是摧山君找來說和的,豈不是白去一趟。”
“……”
玉靈煙沉默片刻,搖頭道:“陳道友不是這樣的人。”
突然!
她念頭一震,心生警兆!
謝君裳也是一般模樣,急急回頭。
山道上,一道宛如鬼魅的身影正疾馳而來,初看還在遠處,再看已到跟前!
“什麼人!?”
一干黃粱道弟子意識到不對,各自站位,速度快疾,兵器揮舞之間,自有一股肅殺之氣!
“站住!”
他們齊聲一喝,聲音震天,在山間迴盪!
各宗弟子感受著其中殺氣,紛紛止住話語,各自避讓。
“不愧是……”
有人出口正贊,卻見來人一躍而起,大袖一揮,一根毛筆拿在手中,當空一劃!
呼呼呼——
筆鋒劃過,有云霧相隨,如同山川連綿、龍蛇遊走!
他腳下不停,人若電芒,徑直闖入了三十六人的組成的大陣之中,沿途揮灑,筆勢遒勁,雲霧如墨,好似飛龍過境!
那一個個黃粱道弟子都是心頭一顫,心神震盪,心底雜念叢生,腦海中夢境遊歷!
而後那闖入者兩手一撥,氣勁如針,爆發開來,竟將三十多人各自驚呼,口中噴血,盡數都被崩飛出去!
譁!
各宗弟子見之譁然!
這還不算,那人又是一筆點出,虛劃成圓,雲霧滾滾而起,那飛出去的眾人還未落地,一個個便起噩夢,慘叫連連,跌落在地後,掙扎輾轉,哀嚎不絕,聽得人毛骨悚然。
“既來惹我,便該有所覺悟,別以為從犯就能全身而退!”
冷冷掃了各宗弟子一眼,看得眾人噤若寒蟬後,那人收起夢筆,揚長而去!
“這……這什麼人?”
“一個照面,陣就破了!”
“那都不叫破陣,說起來,你們東嶽那邊,有比這狠的?”
“……”
眾人膽戰心驚,卻又面面相覷。
“是他!”
玉靈煙從震驚中恢復過來,認出了來人。
“摧山君?”謝君裳一下反應過來,繼而興奮:“他這是什麼功夫?太厲害了!難怪敢主動殺過來!快!我們快跟上!”
與此同時。
趙解一到望峰客棧,就見到了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