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見他仍然雙眼緊閉,面無血色,個個心頭一沉,止不住抹淚。
之前佟氏和紫熙就王錫蘭呆哪個院子治養曾生出分歧,不過最後還是在紫熙的極力爭取下,定在了絮園。
當紫熙看到王錫蘭原本那般生龍活虎的人,突然變成這副不醒人事的光景,直心痛如絞,不住地催車馬快駕車駛往絮園去。
從太醫院請來的兩位太醫已經就位,待王錫蘭一搬到床上,就開始診斷,說法無非同之間的錢大夫大差不離,駙馬身體虧虛得厲害,僅能維持微弱的氣息,沒有多餘的力氣醒神,需要好一段時日療養才能康好。
眾人確認王錫蘭沒有性命之憂後,皆暗下鬆一口氣,默默唸聲阿彌陀佛。
太醫走後,紫熙並沒有聽從佟氏的話,把九畹軒的四個丫頭調來絮園服伺。卻只是動用自己園子裡的人手。
枝兒幾個只能乾著急,一個兩個跑到絮園去打聽訊息或是求見,盡被絮園的下人阻攔打發回來。
“枝兒姐姐,出什麼事了麼?”過了個把月無人為難的清靜日子的疏影一早就發現枝兒幾人神情憂憂,舉止匆匆,私下裡估摸著府上可能發生什麼事了。
枝兒瞄了眼走近來的疏影,又瞅了瞅汀兒三人,抿抿唇,額眉皺成幾道褶,心頭焦躁無比。
見此。疏影微微偏頭,想看清枝兒臉上的神情,瞧她正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由噘噘嘴,復又問道:“府裡可是出什麼事了?”
枝兒縱是煩躁,到底還是依著主子的吩咐,要善待疏影,遂而沉沉應了聲“嗯”。
疏影眉尖蹙起。枝兒姐妹四個整天就待在九畹軒裡,似乎府裡的事情她們都不會管,也不去關心,到底發生什麼事令她們幾個竟皆這般心情悶鬱的樣子?
“是什麼事兒,叫姐姐們這樣憂心忡忡的?”疏影仍就不緊不慢地問著,她只是隨口問問。弄清楚枝兒幾個不開心的原因,其實太傅府裡發生的事她還真是操心不來,也沒那個心情去理會。
見疏影雖口上問著。可面上的神情整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枝兒小心忍住沒有發作出來,一旁的汀兒卻是看不過眼,側身拿眼睛一瞪,纖指一伸。對著疏影提聲就斥道:“你是不是還當自己是個外人?這太傅府跟你沒瓜葛是不是?”
沒料到汀兒會突然發難,疏影被她斥得腳下一滯。面上一愣。
汀兒不管她打愣不打愣,本來今兒她就窩火,一早跑到絮園去,不但沒瞧著主子一眼,倒被芷荃好一通冷嘲熱諷,此時又見疏影沒心沒肺的樣子,委實憋不住胸口的那腔火:“虧主子對你那樣好,如今主子受了重傷,昏迷在床,闔府上下都一片陰霾,你倒好,竟比平日來得更要愜意自在!你的良心……”
“汀兒,夠了!”枝兒脆聲打斷汀兒的話,“你跟她一番計較什麼?”
“枝兒姐,我就是替主子不值!”汀兒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話說重了,聲音不由走低。
“主子值不值,那是主子的事,輪到你來摻合麼?”枝兒亦調低了音量。
“汀兒,你先消消氣,當務之急,我看我們還得想個法子去絮園探看一下,主子究竟傷勢如何,這都幾天下來了,怎麼還昏迷著?”春兒上前,來到枝兒和汀兒的中間,插話道。
“春兒說得對,不親眼看一下,我這心總放不下!”枝兒點點頭,接著道,“我和汀兒倆人都跑了不下四、五趟,絮園就鐵了心不讓咱倆進園!平日裡,公主不理會咱們幾個,任咱們在九畹軒裡折騰,然這會兒……”
“她的真實想法表現出來了……”春兒搶一句補充。
“她是真不喜歡咱們幾個!”春兒話沒說完,雲兒又補了一句。
“可不管絮園給不給咱們進園,咱們都得想法進園一趟!”枝兒決定,“明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