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想,一應吃穿用度考慮周全,幾乎將家底都給了他,還花重金在佛前為他供了一盞長明燈,護佑他平安順遂。
可這廝是怎麼回報她的?
吃飽了撐的派人將她好好的一樁婚事給毀了,害老太君白白高興一場,難過了許久,害姨母落了好幾日的淚......
這筆賬是時候該算一算了!
看著面露狠厲的阿姐,阮綜目瞪口呆:“阿姐,他現在已是君王,咱們身為人臣不好不敬。”
阮綿咬牙切齒道:“若非他現在是皇帝,我一定讓他生不如死!”
阮綜:“......”
阿姐一向恩怨分明,也最是記仇,希望皇帝能答應幫這個忙,否則真不知阿姐會如何?
當聽阿姐說要去宮裡找皇帝當面談此事時,阮綜道:“待我直接遞摺子即可,做什麼跑這一趟?”
“不行,萬一那廝駁回怎麼辦?還是當面說比較好。”
“好,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你不是跟陳家公子約好今日要去拜訪宋翰林嗎?不宜爽約,你快去吧!我自己去同他說。”
“那好,你好好同陛下說,今時不同往日,咱們身為人臣不可造次。”
“放心吧!我何時是那等魯莽之人?”
於是姐弟二人分道揚鑣,一個縱馬朝陳家去了,一個坐馬車朝皇宮的方向駛去。
皇宮裡,十六走進大殿,來到齊民瞻身邊低聲稟道:
“陛下,阮姑娘朝皇宮來了。”
握硃筆的手一頓,齊民瞻急急道:“可是她出了什麼事?”
“陛下別擔心,阮姑娘一切都好,昨日安遠侯府分了家,現在安遠侯府已盡在阮姑娘和阮侯手中了。”
“那她為何會來皇宮?”
“這......據十九說,阮姑娘和阮侯一早從長興侯府出來,本是打算回別莊的。
中途不知為何,阮姑娘突然讓停下,叫阮侯上馬車,二人商議了一會兒,阮侯朝陳家去了,阮姑娘便朝皇宮來了。”
“可知他們都商議了些什麼?”
十六搖頭:“當時馬車外面圍滿了護院,十九無法靠近,因此並未探聽到。”
齊民瞻滿心疑惑,她來皇宮做什麼?是要見自己嗎?還是有旁的什麼事?
“常順,你去宮門口瞧瞧,若她要見朕,直接帶她進來,若她有旁的事,令人與她方便。”
“是。”
常順恭敬一禮,退身出去。
遠遠的望到皇城門,馬車便停下了,若再靠近則會引來禁衛軍的驅趕和阻攔。
阮綿道:“將黃爺爺熬製的川貝雪梨糖拿一罐出來。”
“是。”
青芷從暗格裡拿了一隻小瓷罐出來。
秋季乾燥,又是寒熱交替季節,每年黃老大夫都會熬製很多川貝雪梨糖分到莊上各處,既解饞又清熱潤肺。
阮綿下了馬車,來至宮門外,正打算請人傳話,就見一位中年內侍滿臉堆笑的迎面而來。
“阮姑娘。”
阮綿怔愣了一瞬,此人她有些印象,似乎當年在東宮見過,是跟在那廝身邊的。
她微微福禮:“見過大人。”
常順趕忙避開她的禮,笑道:“多年未見,怕是姑娘已記不得奴婢了,您喚奴婢常順便可。”
阮綿微微一笑:“原來是常大人。”
常順笑問:“姑娘今日來此,是......?”
“敢問常大人如今還在御前當差嗎?”
“姑娘可是要見陛下?請隨奴婢來。”
阮綿一怔,入皇宮這麼簡單?
來不及多想,她便滿面含笑的隨常順入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