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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把他的傑作譯成一種沒意思的巴德文叢著,豈不也要傷心麼?我也代他不

舒服,就寫這幾行,不能算是新著批評,不過為這丹麥詩人說幾句公道話罷

了。

〔附記〕安得森(即安徒生)生於一八零五年,一八七五年卒。著

有小說數種,《即興詩人》(iprovrsitoren)最有名;但童話要

算是他獨擅的著作。《無畫的畫帖》(billedbog uden billeder)

記&ldo;月&rdo;自述所見凡三十三夜,也是童話的一種,又特別美妙。他

的童話全集譯本,據我所曉得的,有英國 graigie本,最為確實可

靠。

(一九一八年六月)

□1918年作,1927年刊&ldo;北新&rdo;初版本,署名周作人

□收入《談龍集》

點滴序

這一冊裡所收的二十一篇小說,都是近兩年中──一九一八年一月至一

九一九年十二月──的翻譯,已經在雜誌及日報上發表過一次的,本來還沒

有結集重印的意思。《新潮》社的傅孟真、羅志希兩位先生卻都以為這些譯

本的生命還有擴大的價值,願意我重編付印;孟真往英國留學的前兩日,還

催我趕快編定;又要我在序文裡將這幾篇小說的兩件特別的地方──一,直

譯的文體;二,人道主義的精神,──約略說明,並且將《人的文學》一篇

附在卷末。我所以依了他們的熱心的勸告,便決意編成這一卷,節取尼采的

話,稱為《點滴》,重印一回。

我從前翻譯小說,很受林琴南先生的影響;一九○六年往東京以後,聽

章太炎先生的講論,又發生多少變化,一九○九年出版的《域外小說集》,

正是那一時期的結果。一九一七年在《新青年》上做文章,才用口語體,當

時第一篇的翻譯,是古希臘的牧歌,小序有一節說:

什法師說,翻譯如嚼飯哺人,原是不差,真要譯得好,只有不譯。若譯他時,總有

兩件缺點;──但我說,這卻正是翻譯的要素:一,不及原本,因為已經譯成中國語,如

果還要同原文一樣好,除非請諦阿克利多斯(th-eokritos)學了中國語,自己來作。二,

不像漢文,──有聲調好讀的文章,因為原是外國著作,如果同漢文一般樣式,那就是隨

意亂改的胡塗文,算不了真翻譯。(十一月十八日)

一九一八年答某君的通訊裡,也有一節:

我以為此後譯本,應當竭力儲存原作的風氣習慣語言條理,最好是逐字譯,不

得已也應逐句譯,寧可&ldo;中不像中,西不像西&rdo;,不必改頭換面。但我毫無才力,所

以成績不良,至於方法,卻是最為適當。(十一月八日)

在同一封答信裡面,又有這一節,是關於小說的內容的:

以前選譯幾篇小說,派別並非一流。因為我的意思,是即願供讀者的隨便閱覽,又

願積少成多,略作研究外國現代文學的資料,所以譯了人生觀絕不相同的梭羅古勃與庫普

林,又譯了對於女子解放問題與伊孝然不同的斯忒林培格。

但這些井非同派的小說中間,卻仍有一種共通的精神,‐‐這便是人道主人

的思想。無論樂觀,或是悲觀,他們對於人生總取一種真摯的態度,希求完

全的解決。如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