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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劍道,一秒已經足夠長了。

也因此,他避開了那一劍,往後縱出三步:“你們兩人中,可以活一個。”張凌帶著笑說,但依然笑的冷漠。

“倉啷”一聲,一把刃上附著點點斑紅的刀橫在南天眼前。

“名刀·不知火,請教了。”南天也撤開一步,倒轉長劍微微躬身算是見禮:“亞藍斯之劍。”又忍不住問道:“名刀·不知火,是歷史上曾被妖刀·村正的那把刀?”

賽依連漠然回答:“偷襲之輩不配多問。”南天冷笑:“剛才是誰從背後向我出招的?”賽依連笑一笑,是勝利者的微笑,因為僅這一把上古妖物就已定了他的勝算。

“當”的一下,刀劍相互碰,火星四濺。

儘管亞藍斯已是巨劍,但與妖刀相比仍顯勁力不足,一道血,從南天的虎口流出。

可南天反而更近一步,但改變了戰術,不再以硬碰硬。笨重的巨劍在南天手中竟似歌女手中的綵帶般輕靈,顫動間,劍尖渾似一分為二,就如雙劍齊出。

賽依連揮劍迎上,卻架了個空,等收住刀勢時劍鋒已在身前一尺處閃動,左手急抬在劍背上用力一彈同時碎步向後退了一米有餘。然後眼中少了幾分不屑,認真擺出了架勢……

第二十一章 初探:第一次操縱冰鳥力量

但這架勢全完全像市井之人拼命,雙手緊握刀柄,刀尖斜指向天,眼中已絲毫不帶理性,似乎只想與南天同歸於盡,四目相對,直看的南天心裡發毛——

似乎他在書上見過,東方某島國的武士就是這般,這一群武士以劍道為人生的唯一追求,為此甚至不惜自戧——

這些人永遠不會敗,只會死,不會敗的人,在正常人眼中,他們無異於一群瘋子,想跟瘋子拼命的人往往只有一種人:另一個瘋子。

南天不是一個瘋子,可他如果不拿自己當瘋子的話就連拼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張凌幾乎要笑出來了,他真佩服自己,好象是寬容地饒恕了其中一個人,其實是借南天的手除去死靈的一個手下,順便可以讓城內產生點小小的恐慌——小小的麼?大戰前夕指揮官莫名死亡,只怕是不小的騷動吧?

但前提就是南天能贏得這場決鬥,張凌相信他可以,因為他聽黑暗之王說,密刀·十六月夜出鞘的那晚,就如同今夜,夜色淒冷,月色如刀!

如刀的月色如一縷輕煙,穿過了名刀·不知火斑紅的刀刃,撫摩著賽依連持刀的手,下一刻,月色如刀,血色迸濺,似是一道月光閃過,賽依連的手已被斬落。

賽依連甚至沒有感到疼痛,就已經結束,大笑,迎刃而上——月色的光輝,穿過。

南天驚異,這人,果然是不會敗的,只會死!

拔出刀,不知何時,沉重的亞藍斯之劍已變成了這淡如煙的利器,握在手中,似是無物,只在見血的剎那,迸發出月光般的華麗!

那悽清的華麗,卻隨著主人,寂寞,惋惜。

剎那間,光芒閃動,所有人的光球都匯在他頭頂,變成一團巨大的火焰。

火離雙手舉過頭頂接住了火球,可能是因為第一次操縱如此巨大的能量,蒼白的臉上滲出了密密的汗珠,但卻仍是一臉自信。

鮮紅絢麗的火焰逐漸被壓縮,紅色也變成了更加炙熱的純白,最終變成了閃著光的亮白……

儘管這一片光芒無人敢逼視,但仍能感到其中飛速旋轉著的毀滅效能量,就在白光壓縮到極致的剎那,一聲爆響如晴天霹靂般轟然炸開,甚至連魔軍都震懾得停住了腳步。

然後,千萬道白光,似是從火離體內通透而出,直衝九宵!

一滴滴汗水漸漸浸溼了他的長袍,不想可知,以人體為觸媒引這天地神威於世間,他承受的壓力豈是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