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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賽依連聯手對付他的話,他有幾成勝算?

因為他的這個失誤,一把刀從他心口穿過——從他背後。刀尖上若有若無的斑紅,令人望之心驚;鋒刃上,血珠,一滴滴凝落。

“你是個聰明人。”賽依連說,帶著真誠的惋惜。

“你應該想到,我佈置的戰術就是在將部隊送去自殺,可你卻沒想到我已投靠魔軍。”

南天慢慢抬起左手,按住心口,一字一字艱難地回答:“我根本沒想過……作為騎士,就該對王國有絕對的忠誠。”他沒有說下去,這已經足夠了。

“忠誠……就是這兩個字麼?不明事理局勢的忠誠最多不過是愚忠,說穿了,也就是愚蠢而已。”賽依連竟然一改騎士的風度,大聲喊了出來。

“真正值得我們追求的,不是忠誠,作為劍道中人,最強才是唯一值得追求的!”

一直沉默著的張凌眼睛一亮,向他看過來。

南天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似是想苦笑:“最強?這是你投身魔族的理由嗎?”賽依連一窒,竟不知如何回答。

月色如刀,鋒隱殘血,正是英雄末路之景!眼角邊,竟流下一滴淚——卻是賽依連的淚,南天心口一疼,卻不知是心內疼還是心外疼?如賽依連這般視同族生命為草芥的人,也有傷心事麼?

“不錯,這確是我入魔的原因。”許久的沉默後,他回答:“這世間的最強,就在魔族中……死靈!”他鼓足勇氣說出這個名字,臉上滿是崇敬之意,以至於沒有看到張凌眼中閃過的紅芒。

但星看到了——他看到了一線希望。

魔族中,在張凌面前一般有三種人:其一是強人,與現今的張凌相比賽依連顯然不算強者;其二是聰明人,但聰明人也不會在張凌面前大力讚揚死靈是“最強”,因此,他只能做第三種人,死人。但張凌卻沒有拿出妖劍,他有個更好的主意。

南天的身形突然向城門躥去,但賽依連的速度更比他快一步——尤其他受了致命傷以後,可賽依連剛擋在他面前,南天已不見了……垂死的人,往往有更多的潛能。

瞬息間,在南天撞到那個高大身影之前,腳尖一點地,反方向躍出十餘米;張凌嘆息一聲,看向他。

但張凌還能分辨的出來,嘆息聲已越來越遠。可與之相反,殺氣卻騰然而起,飛奔著的南天隨之倒地——身子倒下去的時候,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一個心臟被刺穿了的人還能活這麼久麼?還是他的心長偏了?”張凌在他耳邊極快的說,同時一隻手按上了南天的傷口。

“確實……偏了,半寸。”南天的聲音已幾乎難以辨明,也難怪,受了這樣的重傷再強行躍起,自然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所以,他更無力架開張凌的手。

大戰前夕的夜晚,似乎一點都不平靜,連本應陰柔的月光,也如刀一般令人心寒。

賽依連只有片刻的猶豫就追了過來,張凌雙眼微閉,雙手背在身後的披風裡,仰頭望月。

“我比起死靈來,差的很多麼?”晚風突然強起來,吹著張凌血紅色的披風舞動,那是死亡的絢麗,令人絕望,又令人嚮往。

賽依連正低頭檢視倒在地上的那人,似乎沒有聽出張凌冷漠中的殺意,而且,就算聽的出,他也無法收回他說過的話了。

“恩,雖然你的速度實在是匪夷所思,但比起死靈大人他每一擊都令風雲變色的實力,也還是差的遠了。”他很肯定的回答。

“那麼你的死靈大人,是不是也有能力在轉眼間令一個垂死的人傷愈?”張凌幽幽地問。

如果賽依連晚一秒看到南天的心口已不再淌血,或者晚一秒明白張凌的話中所指,他一定已經死了。但如果真的那樣,他也不會死在這裡,因為他一定已經死了幾年了